“沒事!只是昏過去了!”
然而,縱使如此,張虎一雙虎目,含著強烈的怒意,仍然死死盯了已經走回衛嗣源身後的薛行超一眼。
“哈哈!諸位,這第一場,我通臂拳館,先拔頭籌了,就當是個開門紅!”衛嗣源得意大笑,說著還沖張鎮山拱了拱手道:“張兄,承認了!”
張鎮山雖然心中為此人小人得志般的得意和孫兒的落敗受傷而感到不悅,但面上仍然是一片風輕雲淡,輕輕道:“此次切磋機會難得,讓成武經受一些磨練也是好的,這樣將來才可以走得更遠!”
言下之意,就是把薛行超當做了張成武的磨刀石。衛嗣源臉上笑容頓時有些僵硬了起來,眼角抽了抽,大聲笑道:“是啊!此次切磋是一個難得的歷練機會,若是可以接受失敗,從而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那麼將來必成大器,否則,也就只能泯然於眾生了!”
就在兩人言語交鋒的時候,馮良背後的女子已然走到了場中,此刻只聽他插話道:“這第二場,不知張兄你派誰上場?”
衛嗣源面色微微不悅,語氣帶著開玩笑似的責怪,道:“馮老弟,你還是這麼耐不住性子,這可不行啊,看來有時間我得叫上你一起去喝喝茶釣釣魚,練一下你的養氣功夫了!”
彷彿高人一等的話語,讓馮良面色變了變,似要發怒,但隨即又似想起了什麼,微微看了眼不遠處靜靜坐在椅子上的王木林,竟是忍了下來,一臉沉默。
“哈哈!”見氣氛有些尷尬,張鎮山連忙打了個哈哈,笑道:“既然馮老弟也這麼說,那這第二場比試就開始吧!”
說著,他卻猶豫了起來。
第二場由誰出戰?
若是按原定的田忌賽馬的策略,應該是第一場張成武勝,第二場李天勝,第三場張虎敗。
如此,三戰勝二,他們便贏了這次的比武。
只是,如今張成武的第一場敗了。
那麼,後面的兩場,必須都勝利才可以。
然而,若是讓最弱的張虎對對方最強者,那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正當張鎮山猶豫之際,那王木林忽然睜開了眼,朝李天看了過去。
沒有絲毫掩飾的冰冷目光,一下子便讓李天察覺。
李天雖然疑惑,但仍是毫不示弱的與之對視。
只聽那王木林突然道:“李天,你的對手是我,王家王木林!”
他的聲音,如極地裡呼嘯的風雪,比他的眼神更冷,冷得如刀。
李天更加疑惑,不知對方為何如此說。
然而,王家!聽到王家這兩個字,他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什麼。
或者說,想起了某個人。
深深埋在他心底的那個人。
王若塵……
而此刻,滿屋坐在位上的老輩高手,都似聽到了什麼令人震驚的事情,紛紛發出了一聲極度震驚,卻又刻意壓抑的聲音。
“王家?莫非是那個王家?”有人低聲問。
“除了那個王家,這世上還有哪個王家!”有人低聲答。
刻意壓制的聲音,顯出他們對那“王家”是多麼的忌憚。
只是,這王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為何師父忌憚,在座這些老前輩,也都如此?
滿心疑惑,李天漸漸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