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常平手裡時,他卻是腦袋一甩,揚起了滿頭的長發,伸著細長如女人的手指指著選單上的一個個菜名,輕笑一聲,道:“我們既然是出來喝酒的,怎能有菜無酒。服務員!給我來六瓶白雲邊!”
張虎臉色頓時更白了幾分。
雖然這種小餐館裡的白雲邊多的是劣質酒,但一小瓶也要二三十塊,六瓶又是上百!
“先說好,六瓶白雲邊,一人一瓶,都得喝完,不喝完就不算男人!”常平拈出一個蘭花指,斬釘截鐵的說道,倒顯出了幾分男子氣概。
額,是女強人的氣質。
不知怎的,看著這個常平,李天總是無法把他當做男人。
只因為,他太娘了,比女人還要女人。
看到常平的蘭花指,酒桌上的眾人,心頭都是一陣惡寒。
強忍著心頭的惡心,李天打了哈哈,笑道:“一定一定!”
選單傳到自己手裡,李天隨意翻看了一下,就傳給了張虎。
張虎接過,先是故作豪爽的大笑道:“就點這麼幾個菜,怎麼夠我們吃?再來幾個吧!”
然後——
張虎連點了三個青菜。
把選單給了服務員,回過頭,張虎沖大家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正所謂‘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點太多了吃不完反而浪費,就先點這些吧,不夠了再點!”
被張虎文縐縐的一句詩詞狠狠的酸了一把,眾人總算對他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瞭解。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給人一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感覺,但其實卻是一個文采過人的文科生,對古代詩詞什麼的尤為精擅。
菜需要烹製,需要時間,酒很快就上來了。
六人一人一瓶,先喝了起來。
相互碰杯,觥籌交錯,酒過三巡之後,感情不覺都親近了許多,一些話也說得毫無顧忌。
“砰!”
就在這時,一隻腳從旁邊踏來,重重踩在了桌子之上,打斷了正在繪聲繪色說著自己曾經和狼狗搏鬥的張虎。
“誰啊!”
張虎一臉的不爽,扭頭朝旁邊看了過去。
另外五人也都放下了酒杯,看向了不請自來的這七八個青年。
“朋友,你說佔了茅坑不拉shi的人是什麼人?”
用腳踩在桌子上的青年一臉傲慢,態度囂張至極,頓時激怒了眾人。
李天知道,對方這樣說,是因為看見自己這桌桌上空空,一盤菜也沒有,以為他們佔了桌子不吃飯,這才如此說,可以算是一場誤會了。他正要出言解釋,就見張虎猛的站了起來,一拳砸了過去。
“你說什麼?嘴巴放幹淨點!”
沒來得及阻止張虎的出拳,又聽到他的怒斥聲,李天心裡嘆了一聲。
今日之事,難以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