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武臺,阻擊陸子言的是一名九連勝的武者,實力是神元鏡九重初入。
如果對方贏了,正好讓陸子言跪掉,而若是陸子言贏了,對方的十連勝自然就無望了,因此不管誰獲得勝利都將是武鬥塔的官方獲利。
陸子言有些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們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按理來說自己也才四連勝、根本沒必要引起重視才是,想想可能,也許是因為之前的幾場讓他們賺了太多……但這完全相反了。
“莫非不是阻擊而是...”
想到一種可能,陸子言不動聲色的踏上了武臺,也就是此刻,對手睜開了血紅色的眼睛。
“你的人頭值三萬金幣。”
“哦豁?”陸子言眯了眯眼,“說清楚點。”
“去地府問閻王爺吧。”
神戰之地的信仰多達千種,而朱雀大陸中的神話許多都帶有地府而不是地獄,眼前的男子明顯趨向於十殿閻羅而不是哈迪斯夫妻。
這倒是給予陸子言些許好感,畢竟陸子言也趨向於此。
一旁的“裁判”喊出戰鬥開始,這次是陸子言率先攻擊——
“臭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
眼見區區的神元鏡一重小子也敢對九重強者主動發起攻擊,男子勃然大怒,緊接著在身前凝聚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並不是看上去那樣只是防禦,這種特殊方式以能量形成的護盾還可以反彈攻擊,對方出招的威力越大籍由護盾吸收後發揮的效果也就越強。
男子不認為陸子言的攻擊是普通神元鏡一重,但最高也就七重頂天了。
之前的戰鬥也許是陸子言學會了某種超強的武技功法才讓那些境界高於陸子言的武者疏忽大意後落敗,至少男子不認為神元鏡一重境可以越那麼多層次瞬敗對手,否則的話大家修煉還有什麼意思?
在武鬥塔內的一處牆壁——實際上是透明材質製成,外面無法看到裡面,而坐在裡面的人卻可以相當清晰的看見外面,此刻正有人站在邊緣背手注視著下面的戰鬥,男子面貌三十餘歲,身上的布衣不算貴重卻很整潔乾淨。在他的身後則是一名駝背的老者低頭不語,只是其胸前的標牌是藍色。
傭兵的標誌,和年齡無關、老者是傭兵這一點毋庸置疑,黑牌代表淬體境、綠牌代表神元鏡,而藍牌所代表的,是靈尊境界的傭兵強者。
“一擊,又是一擊。”
下面的戰鬥...不,已經稱不上戰鬥了,瞬息間結束的戰鬥只能稱其為娛樂專案。
“已經五連勝了,這個小夥子。”老者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就算是以老朽的實力能否拿下此子還不好說,就速度和反應而言,這叫陸子言的少年絕對超過老朽。”
“你真的相信神元鏡一重能超過靈尊中期嗎?”男子反問了一句廢話,接著自嘲道:“沒什麼不能信的對吧,已經是事實擺在眼前了,蕭家張家還有其餘幾個家族,他們居然要對付這個小子,查清楚底細沒有?”
“此人是玄陽宗的弟子,據說是李冠的準弟子。”
“準弟子?以李冠老鬼的性格要麼不收,要麼強收,他是有顧忌還是怎樣。”男子冷哼一聲,對於玄陽宗的太上長老態度似乎不那麼友善。
“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派人阻擊?”老者請示問,如果說原本按照,在見到陸子言的價值後或者拉攏才是更好的選擇,比起玄陽宗,也許這邊給予的報酬會更高。
“繼續阻擊,派最強的阻擊。”男子呵呵笑道,“要證明價值就先拿到十連勝吧,不過如此的天才要是落到玄陽宗可真是暴遣天物啊,我也想看看他能達到什麼程度..或者說真正的實力能達到什麼程度,如果能做到像碾壓神元鏡一樣的瞬敗靈尊境……”
“我想連邪域大人都會提起興趣的。”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男子身後的老者頓時顫抖了一下,因為這個名字所屬於的人太過於恐怖,並不是說有多兇惡,只是單純的令人感到可怖,哪怕對方的身份是乾州執法殿這樣一個以公正著名組織的分殿主。
武鬥場內,陸子言已經八連勝了,此刻幾乎八成的人都押注在了陸子言是否能越級的奪十連勝的賭局上面,而肖驍、肖堂兩人那邊博到的金幣早已超過了三十萬。
陸子言仍然站在臺上,如同戰神般凌立,也許稍顯稚嫩的面容不足以擁有這樣的震懾力;但就在剛剛,一名半步靈尊的強者才被陸子言打飛出去,同樣是一招。
至今為止都沒有誰讓陸子言出過第二招的,因此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是不是要出現靈尊境強者來阻擊陸子言的連勝了。
要說臉色發黑的,只有包廂內的蕭家和張家兩位家主了,原本下屬報告說冷家出來了兩個護衛帶著一名少年還以為是普通的冷家小輩,得到後來的訊息才知道是玄陽宗的弟子,並且正好和冷家拿命奇體的擁有者是好友、玄陽宗的一眾高手有半數也都是為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