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是速度最慢的，還好有肖驍長老帶著他飛行，而來到比武場升龍石後頓時一愣：“霜然，陸少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陸子言攤了攤手，冷老隨即也不再多問。
“老祖。”對著門派太上長老、同時也是義父的李冠微微鞠躬，玄陽宗主歐玉樹掃視全場用不容置否的沉聲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弟子們有幾個想上前回答的，但都及時的被身邊同伴拉住，這種場合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小小外門弟子能有資格說話的。
歐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看了陸子言一眼，接著開始對歐玉樹和李冠彙報剛剛事情的始末。
自然，他省略了對陸子言出手的情節，但其觸動升龍石被評測為奇蹟般的“黑色”還有升龍石的異象卻是許多人都看到、絕無可能隱瞞的，歐策就算再不想，面對義父和老祖也只能完整訴說。
“黑色...你是說，升龍石的異動不是這丫頭、而是此子觸動的！還以神元境一重實力打敗了高於自身七階小境的明晨？！”
“歐策，你可知胡言亂語的後果！”
面對李冠和歐玉樹兩大強者的同時聲問，歐策臉頰流下幾滴冷汗，拱手道：“不敢隱瞞，如若不信但請師傅與老祖詢問他人。”
對於歐策的話其實完全可以相信，何況他沒有隱瞞的理由，李冠望著冷霜然，歐玉樹見狀立刻附耳將其身份和資訊都告訴了李冠。
面帶震驚，不多時便傳來極盡無奈的嘆息聲。
三大奇體之一，這種奇才絕不是他小小的生死境可以收為徒弟的存在，也許要不了幾年就能超越他成為聖階的存在了，畢竟“十年開天闢地、百歲封皇稱帝”這句話可不僅僅是傳說而是確確實實屬於三極焱體的歷史。
“冷家丫頭，剛剛是老夫失態了。”回去冷家即便被傳出風聲也可以向執法殿申請保護，在這朱雀大陸除了朱雀殿與神殿之外還沒有幾個勢力膽敢挑釁執法殿的威嚴，只要執法殿發出庇護宣告，冷霜然就必然可以成長起來，至於扼殺？一旦被執法殿查出，等待兇手或是僱主的就將是最嚴厲的懲戒。
自執法殿成立以來有數不盡的頂尖高手視懲戒為玩笑，但最終皆落得身殞神滅的下場。
既然沒辦法成為師徒，那就要儘量的結交，這是李冠和歐玉樹共同的想法，只待其達到聖境乃至古境，那麼玄陽宗的地位也將水漲船高，絕不愁發展受限。
冷霜然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若是換作別人該算大不敬，但冷霜然明顯是例外，李冠也不會在意一個八歲女孩的失禮。
“小子，是你觸動了升龍石？”李冠忽然面向陸子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本尊為何沒有見過你？”
“回李前輩的話，陸少俠是跟我冷家一行一起來的，在路上也是陸少俠救了我家小姐與小老兒。”不遠處的冷老忙解釋道。
“照你的意思，他並非我玄陽宗之人？”李冠帶著詫異仔細打量著陸子言，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十五歲的骨齡達到神元境，能越級擊敗神元境八重，資質是絕無僅有的古怪黑色，身上還有兩件靈器必然是你的奇遇所得，觸動了我玄陽宗升龍石，想必你也獲得了先祖的傳承吧，既然如此，本尊便做主收你入玄陽宗，今後就拜入老夫門下吧。”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許多護法乃至長老都想不到李冠竟是直接收了這少年為徒，要知道李冠可是玄陽宗的太上長老，他若收徒……
這少年的地位恐怕會僅次於玄陽宗的宗主歐玉樹，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會更高，但想來也是，如此資質的天才就算是在頂尖宗門裡也是不多見的吧，李冠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等會兒。”
“嗯？徒兒何事，但說無妨。”李冠絲毫沒表現出內心的激動，雖然不能收冷霜然為徒，但收到一名黑色資質並且得到了玄陽宗先祖前輩傳承的弟子也是不錯。雖然不知道黑色代表著什麼，但也許就是超過紫色的資質也說不定，畢竟升龍石可從未出過差錯。
此刻李冠也忘記了剛剛自己還對陸子言出手的事了，至於歐策，恐怕十個歐策的價值都抵不過如今陸子言的一根指頭、不，該說是還不如一根汗毛珍貴。
只是對於李冠的態度轉變，陸子言著實有些無語。
“我沒說要加入你們玄陽宗，我只是陪我...霜然而已。”陸子言指了指冷霜然，“我陪她來你們玄陽宗求援，只是不小心觸動了升龍石，而且我也並沒有獲得玄陽宗的傳承。”
“胡說！”一名長老站出來斥道：“升龍石一旦出現沖天光柱與人像虛影，必然是先祖傳承，從玄陽宗建立之初就是如此，你口出謊言，莫不是心懷它想！”
“我可不是那意思，我真的沒獲得什麼傳承。”陸子言攤了攤手。
“那麼，你可有獲得什麼？”李冠思略幾息後忽然問道：“比如思想的空白，亦或者可遇不可求的頓悟，還是說遇到了先祖的靈魂體與之交流？”
大能者可將自己的力量附著“死物”之上，不管是石碑、傀儡乃至茶杯都可以作為和它人交流的道具，即使身殞也有相當高的機率保留下來，這也是留下火種的手段之一。
作為玄陽宗歷代鎮山之寶的升龍石的契合度足以保證先祖們哪怕一絲力量的千年存在。
“我只是感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思想一片空白。”陸子言才不會將“聽到”的那些話說出來，自己都沒弄明白乾嘛要告訴這群老傢伙？
要是普通老人的話自然要尊境，可這些人的語氣卻讓陸子言相當不爽，何況他們算什麼老人、一個個的比猛獁象都壯實，稱為老怪物還差不多。
“呵呵呵...”李冠笑了，而且是大笑：“差矣、差矣呀，你不是什麼都沒獲得，你見到的空白是靈魂的最深處，你應該還聽到了許多聲音吧，那是升龍石的能力之一，並且是最強大的能力——”
“未來之音，那是你將來要面對的真實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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