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境壽命便是無盡，直到那虛無縹緲的「天命」到來之前都可以秉持不朽，因此即便是突破成聖的機率再渺小，世界上的聖者數量仍然保有相當龐大的規模。
而聖境之上便是亙古，達到此境地的聖劍使已然掌握權能、超越了「死亡」的概念，除非以更高位階的權能鎮壓，否則無論多少尊者乃至聖者聯手都僅有殞滅一途。
也唯有界古羅家這樣的強大家族才有能委派出亙古境強者來守護家族重要子弟。
如果神月天空只是聖境巔峰的話，羅昊的身邊的這位從者的確能夠輕易將其抹殺。
除非前者手中有著聖級神具、太絕這般特殊手段，不然實力再強也只是讓亙古冕下多費一些時間罷了。
——但是可能嗎？
就算羅昊背靠界古羅家也沒有資格取得一件聖器防身，神月天空區區雲洲來人怎麼可能有這種級別的武裝。
“中位亙古境，這就是你要挾我的資本麼？”
“小友說笑，不過是要與小友成為朋友，怎麼稱得上是要挾。”
雖然神月天空的淡然讓羅昊與羅僕感到意外，但卻並未放在心上。或者說他們從心裡看不上北辰雲洲的鄉巴佬，除非是龍武大帝那樣的闢地境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且也只是認可。
“僕老，不用和他客氣，既然撕破臉皮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是，少主。”遵循羅昊的指令，羅僕收斂起虛偽的假面，看待神月天空的眼神猶如一捧飛灰。
中位亙古境對聖境巔峰，出手便沒有理由失敗。
“就因為司月筱婭認我做了男朋友，你就要下死手麼？”
“難道不夠嗎？”羅昊反問。
對他而言，不需要理由便足以定他人的生死，更遑論是“奪妻之恨”。
如果不是神月天空與司月筱婭已經確認了關係，羅昊是不會冒著被司月星空發現的危險對付情敵的，因為無論是誰，羅昊都有信心全方位勝過對方。
但確認的關係就不同了，他真的害怕神月天空哪天奪走司月筱婭的身體，那就真的悔之晚矣。
“原來如此，尋常的生命在你眼中已經不在乎了。”
神月天空嘆了口氣，但沒有出言指責對方，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視無關生命為無物。
在其眼中一個熟悉的人遠比成千上萬陌生人重要的多，如果非要在『她』與全世界所有生命之間做出選擇，神月天空會毫不猶豫的毀滅整個世界。
當然前提是隻有這兩個選擇，實際卻不可能，畢竟靠著龍帝這棵大樹，誰敢逼迫他？
不過說起來，羅昊和神月天空的觀點還是有本質區別，神月天空至少不會沒緣由就殺害無辜，前者可是虛無理由地漠視生命。
“你已經苟延殘喘了幾分鐘，是否滿足了？”
“不怕司月筱婭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以及司月星空，這裡好歹是天武學院總院所在的星體。”
羅僕聞言卻是帶著憐憫的意味說道：“在關閉傳送門之際，我封絕了此處的空間，即便司月院長法力通天，只要不刻意探查這裡就絕對不會發現。”
“放心吧，我會給你留下全屍，不過可能會破破爛爛的，因為要偽裝成被魔獸撕咬過的樣子，請體諒。”
“既然所有準備都做好了，那就動手吧，我神月天空就站在這裡。”
不知為什麼，羅僕面對此刻的神月天空似乎感到了有些冷意。
只是面對那毫無波瀾的目光，他就有種無形的壓力。
是錯覺吧....還是最近太累了？自己怎麼可能因為區區聖者的眼神而受驚，這絕不可能。
“動手！”羅昊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十分默契地同時出聲與出手。
“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