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鄭齊的好朋友,鄭齊的好朋友自己也不吃飯嗎?自己也不休息嗎?你還說是他的好朋友!”飯店的服務員看到隋大年打人忙跑了過來,還有人叫來了老闆。
苗壯站定了之後,並沒有用手去揉臉,而是忽然‘噗通’跪在了隋大年面前,
“姐夫,我真的是鄭齊的好朋友,是我們倆一起做專案,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們倆真的是一起不吃飯,一起不睡覺做專案,你要是想打就打吧!”
“你這麼說,誰信!你還敢來!我打死你!”隋大年沖過去要打苗壯,被老闆和飯店的人拉住了。
“哎呀,小夥子,你走吧!你再在這,你的會被打死的!”大家勸著苗壯。
“姐夫,我今天來是給鄭齊的家人送錢來的,你把錢收下,這錢你一定得收下,鄭齊生前說過,是要給他外甥女治病的,我真的是鄭齊最好的朋友,他外甥女就是我外甥女,他姐夫就是我姐夫,以後,我會替鄭齊盡到當舅舅的責任!也會替鄭齊盡到當弟弟的責任!”
隋大年聽到這裡,眼淚流了出來。
“誰要他的錢,我要他的人,你把他的人給我領來,我給你錢,我管你叫姐夫!”老闆看到隋大年的樣子,趕緊叫人扶他坐下。
在老闆的勸說下,隋大年和苗壯坐在了飯店算是最安靜的角落。服務員也不敢過來催隋大年到後廚燒菜了。
苗壯把他和鄭齊的事都告訴給了隋大年。隋大年靜靜的聽著。
“姐夫,我會替鄭齊照顧好他想照顧的人,這錢你一定得拿著!否則,我就真的不是鄭齊最好的朋友了!我們倆一共賺了三十萬,這三十萬原來是想我們倆各自留十萬,我給我爸看病,他給雨飛做手術,剩下那十萬我們合夥開公司。我們說好了,以後讓我們的家人再不為錢犯難。現在,我爸不在了,鄭齊不在了,雨飛的手術得做,公司,也要開,我和鄭齊沒做完的事,我來做!”
隋大年收下了那十萬塊錢,當他回家把那十萬塊和關於十萬塊錢的事告訴鄭華和鄭華的母親時,他們兩個人抱在一起又哭了起來。
鄭華雖然出了月子,卻整天呆在家裡,鄭華的母親也在家裡成天抹著眼淚,隋雨飛彷彿像懂得家裡人的心情,不哭不鬧。
這天,鄭華忽然擦了擦眼淚,對母親和隋大年說,
“鄭齊的錢,我不想用,這等於是鄭齊用命換來的錢,你把這錢還給他那好朋友吧!讓他好好開公司,等以後他的公司真的開好了,再說!”
“鄭華,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雨飛的腿也不能耽誤的太久了!”大年勸解道。
“雨飛,雨飛,要不是雨飛,就不會發生這一切!”鄭華說道。
隋大年聽到鄭華這番話,他知道鄭華真正指的是什麼,他一時性急碰觸了鄭華敏感的心理神經。
“鄭華啊,媽也捨不得用鄭齊這錢,可是,雨飛真的怪可憐的,這錢就留下吧!誰知道他那朋友以後公司能開成什麼樣呢?”
鄭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走了,退出了這場辯論。
清明,隋大年和鄭華用自己積攢的錢為鄭齊買了一塊墓地安葬了。鄭華在墓地前再一次淚流滿面,沈慧娟為鄭齊煮了雞蛋,隋大年抱著雨飛,讓雨飛為鄭齊‘鞠了躬’。鄭華向鄭齊保證,鄭齊的錢,只屬於鄭齊,他們一分也不會動。
苗壯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辭去了電子城的工作,忙著看辦公室,他要開公司,開一家鄭齊希望的公司。
苗壯接連找了好多地方,終於找到了一個他覺得還算滿意的小寫字間。這天,他剛要去簽租賃合同,接到了馮總的電話,說找他有急事,就推遲了簽租賃合同的事宜。
苗壯趕到馮總的公司,發現前臺不見了。他徑直走到裡面,馮總坐在一個座位上,看到他進來,依然帶著微笑。
馮總把苗壯領到魏總的辦公室,魏總依然那樣和顏悅色。
苗壯跑來得有些著急,進了魏總的辦公室依然喘著。
馮總給他拿了瓶礦泉水,說道,
“苗壯,是我們魏總讓我叫你來的!”
“哦,是不是那個專案又有什麼問題了?沒事,你們盡管說,雖然我拿了錢了,我一定負責到底!”
馮總和魏總兩個人相視笑了一下,馮總繼續說,
“今天叫你來,是想跟你談談你開公司的事!”
苗壯聽到這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馮總和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