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兩黃金!”李振江驚歎道,“陳將軍真是大方!”
陳乾只感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他有股拔劍將李振江砍了的衝動。
不過,想想李振江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的從容淡定,他迅速打消了這種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王爺說笑了,微臣說的是三十萬兩白銀。”他將李振江的話糾正了一下,尤其是在白銀二字上,咬字特別清晰。
李振江可不相信陳乾的家底就這麼點東西。
曲家和馮家與蠻族內外勾結,坑害大楚百姓,掙了不知道多少昧良心錢。既然這兩家都是如此,那麼能在此立足這麼多年的陳家也沒好到哪裡去,屁股也不乾淨。
在京城光是賣肥皂的利益一個月下來就有接近二百萬兩白銀,李振江可不相信陳乾這些年在邊疆坑蒙拐騙就攢了這麼點錢。
“三十萬兩黃金!”李振江絲毫不讓,那架勢就是一言不合,就魚死網破。
陳乾嘴角一陣抽搐,“王爺,您就是把陳家買了也沒有那麼多錢啊!”
“陳乾,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很感激。但是你也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曲家不乾淨,馮家不乾淨,你們陳家能幹淨到哪去?看在你救過本王的份上,本王饒了你一命,你不要不知好歹!”李振江已經開始向陳乾施壓,眼中兇光畢露。
“呼,呼,呼。”陳乾劇烈的喘息著,這些年來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逼迫。哪怕他們陳家是王家的附屬家族,可是想讓他們陳家為王家辦事,王家也要拿出相應的代價。可是,今天……
最終,陳乾深吸一口氣,勉強的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就三十萬兩黃金。”這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讓他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對家大業大的他來說也是傷筋動骨了。
這裡畢竟不比京城那種繁華之地,這些年他家底沒少攢,但是除了固定資產和必要的開銷,他手中的現金沒有那麼多。
三十萬兩黃金已經相當於他手中的半數現金了。
這叫他如何的不肉疼?
李振江立即眉開眼笑,等到陳乾從一個盒子中拿出總數為二百四十萬兩的銀票時,李振江立即笑道:“岳父真是客氣了,本王還有事兒,就不打擾岳父了,另外帶本王向岳母問個好。”
剛來的時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對誰都是六親不認的架勢,現在目的達成,立即改了稱呼,語氣也變得和藹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李振江是來串門兒的。
陳乾咬著牙說道:“王爺慢走,老臣身體有恙恕不能遠送。”
雙方說了客氣的話語,本應到此結束,李振江聽了這話又道:“岳父身體有恙就應該多休息,改天我派兩個人去協助岳父處理一下公務吧。”這句話李振江運起了內力,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亮,但是卻傳了很遠。
至少,街上行走的行人有很多人都聽見了。
陳乾再也忍不住,胸膛一陣起伏,張嘴就是一口血吐了出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李振江冷笑的看著氣暈過去的陳乾,暗罵這老東西真他媽有錢,一個小小的上將軍能在這個破地方弄到這麼多錢,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這種在百姓身上吸血的大蚊子,李振江找到機會絕對會將他一巴掌拍死。
其實他很想現在就做了他,但是一考慮現在的形式,好不容易穩住的軍心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動亂了。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他是陳淑敏的父親。
李振江可以削他的兵權,軟禁他,但是不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