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當朝大儒之孫,失敬失敬。”李振江客氣道。
“不知道王爺以為如何?此情此景,何不作詩一首以供我等瞻仰一下。”曾有道說道。
這時候等待李振江出醜的孫世清急不可耐的附和道:“就是,殿下何不出口成章,讓我等淺薄學子見識見識。”
好吧,李振江一直以為他臉長像驢,沒想到腦子也像驢。真是夠蠢的,想將他拉下水行啊,你倒是說點漂亮話,一句“淺薄”學子直接將在場的所有士子得罪光了。
在場的眾多士子,除了少數幾人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認為他們的才華在大家之上,剩下的有幾個服過誰?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雖然孫世清成功的將李振江拉到了眾多士子的對立面,然而相比於李振江,孫世清已經被記入了所有人的黑名單。李振江則不同,如果李振江真的能做出一首另他們心服口服的詩詞,他們是不介意當一回“淺薄”的學子。
李振江笑了笑,“沒想到驢臉兄如此的抬舉本王,那麼本王就獻醜了。”
孫世清的臉黑得像鍋底,上次就因為他的字,呂群,被李振江嘲笑過,這次李振江仍然糾纏著不放。
孫世清是誰,孫尚書之子,據說此人頗具才華。
什麼叫做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
今天一看,這孫世清亦不過如此,仔細一打量,還別說,這臉也是夠長的,真的與驢這種生物有著某些親緣關係也說不定。
面對眾人異樣的眼光,孫世清攥著拳頭,牙齒要得咯咯作響,怨毒的看著李振江。
李振江想到了一首好詞。
這是宋朝岳飛寫的,不過在大楚沒有靖康恥,倒是有銀川之變,三十年前在老李登基前夕,銀川被蠻族入侵,城中百姓無一倖免全被屠戮一空。這事被老李引為一生的恥辱,奈何自從他登基以來,國力雖然沒有下降,但是也沒見增長,到如今都沒能將銀川收復回來。
很有意思的是,賀蘭山也在那裡。
“諸位,今天這次宴會讓你我相聚於此,共談詩詞歌賦,讚頌著我大楚的大好河山,欣賞著這優美的景色,享受著精美的食物。”李振江的話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來這裡不就是飲酒作樂,從而在眾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為將來的仕途做一個準備嗎?這種聚會其實更多的是為了促進彼此之間的交流,認識更多官場上的人物,拓寬自己的人脈。
“但是,諸位有沒有想過,我們今天的安逸生活是如何得來的?”李振江目光環視著在場的眾人。“誰能告訴我?”
“自然是當今陛下聖明,是當今天下官員愛民如子,才有了我大楚今天的盛世美景。”一人開口回答道。
周圍人都點了點頭,認為說的有道理。
這邊士子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那邊年輕武將的目光,他們好奇的將目光聚焦在李振江身上,不知道他要如何回答。
“呵呵,這位兄臺,你他媽讀書讀傻了吧!這種狗屁不通的話你也能信?你也敢信!還信誓旦旦,說的冠冕堂皇!”李振江說翻臉就翻臉,完全不管周圍陰沉著臉色的眾多士子。
孫世清表面上與眾多士子一樣,憤怒的看著李振江,其實他心中早就樂翻了。
李世安以手扶額,覺得他這個六弟與去年相比,當真是一點都沒變。
“王爺何出此言?”曾有道皺著眉頭問道。
他到不認為李振江故意找茬,身為當朝大儒的孫子,他曾從他爺爺那裡聽說過一些關於這方面的言論,他爺爺的評價就是兩個字,放屁!
他不懂,想要繼續請教,結果他爺爺根本不鳥他。
現在聽到李振江如此說,他很想知道原因。
“諸位可知道我大楚有多少讀書人?”李振江問道。
“五年前統計過,大約每一百個人中就有一個。”一名士子很是驕傲的說道。他的父親就是負責統計的官員,對這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李振江點了點頭,“是啊,我大楚每百人中都有一個讀書人。這自然是好事,這證明我大楚文風開放,百姓的生活還不錯,至少有一部分人能讀得起書。”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大楚的官員職位就那麼多,全天下有多少讀書人?那麼多人去競爭一個官職,希望是不是太過渺茫了些?”
一名士子出聲反對道:“可也正是因為這麼多讀書人競爭,才能保證我大楚的官員都是優中選優的結果,都是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