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來到了曲家,走進了客廳。
確切的說,他是一路打進來的。
身為曲慶天的貼身侍衛,曲慶天翹辮子了,而他還活的好好的,這就說明了問題。曲慶天的死李振江當然不會去給人背鍋,解釋了一句,至於聽不聽的進去在於曲黎。
本來曲黎是不相信李振江所說的話,僅僅是因為王爺這一重身份,曲黎只能催眠自己,相信李振江所說的乃是實話。然而,今天林語的出現,讓他明白,李振江沒有騙他,殺他兒子的兇手就是林語。
所以,曲黎憤怒了,召集府上的護衛就要砍死林語。
林語的實力不能說是萬夫莫敵,但是一個人打個上百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曲家府上的護衛加上雜役全部算上也不過剛過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的雜役,沒有費多大力氣,他輕鬆的將眾人打倒在地。
看著林語輕鬆的樣子,曲黎有些慌了。
他從軍這麼多年以來,打過不知道多少仗,從未見過如此勇猛之人。
人力畢竟是有限的,那些戰場上的猛將能一個打十個就已經能獨當一面了,而那些能打二十個的,更是坐鎮一方的軍中大佬。
而林語倒好,一個打一百個,即使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但那是二十個從戰場上退下來,經驗豐富的老兵可不是泥捏的,怎麼也顯得那麼不堪一擊?
“你……”
“曲將軍,請了。”林語面帶微笑,對曲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曲黎深吸一口氣,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威脅過,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奈何形勢如此,百十來號人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自己雖然也算是一員猛將,可也沒有狂妄到一個人打一百個。更何況,他今年都四十出頭了,身體難免的力不從心。
平復了一下心情,曲黎陰沉著臉走進了待客大廳。
兩人相對而坐,曲黎問道:“不知道閣下有何高見?”
林語笑了笑說道:“將軍不必緊張,我也不能把將軍怎樣不是。要是將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今天也別想走出這個院子。放鬆一下,我是有一件好事要與將軍商議。”
“哼!諒你也不敢,不過你竟敢一人闖我將軍府,真是好大的膽子!”
林語臉色一沉,道:“將軍是沒有談判的意思啊!”
“呵呵。”曲黎冷笑一聲,眼中和臉上全是嘲諷。“談判?我倒是想,可是,你殺了我的兒子,打傷了我府上的人,更是逼迫我與你坐在這裡,你讓我怎麼與你談判?”
林語聞言滿不在乎的說道:“這點小事也值得將軍動怒嗎?”
鏗鏘!
曲黎一把拔出了隨身的佩劍,劍鋒直指林語。
“小事?要不我殺你全家,然後將你打斷四肢,然後咱們再談判。”
“哼!不知好歹!”林語突然暴起,曲黎揮劍砍去。按理說這一劍即使不能傷到林語,也能阻擋一下,可是讓他失望的是,林語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側身就躲過了他醞釀許久的一劍。
沒錯,自打進屋前,他就沒想過要向林語妥協。
他堂堂鎮守一方的大將軍,怎麼會因為一個小人物的脅迫就屈服呢?
如果是個人打上他的將軍府,殺了他兒子,還能完好無損的從這裡走出去,這要讓他今後怎麼立足?他在軍中的威信何在?他們曲家還不成了眾人口中的笑話?
林語動作飄逸而迅捷,他一掌拍在劍脊上,將曲黎手中的佩劍拍飛,隨即一腳揣在了曲黎的肚子上。
曲黎只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他的虎口崩裂,佩劍脫手而出,同時腹部一痛,他已經倒飛了出去。
砰!
曲黎將椅子砸得四分五裂,張嘴吐了一口血。
“你……”曲黎手指顫抖的指著林語,臉上露出驚駭。
“別給臉不要臉,我若想殺你易如反掌。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的身份?要是怕了,也不會殺你兒子,打上你府邸了。不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兒子嗎?多找幾個女人,弄大她們的肚皮,兒子不就生出來嗎?況且,你那廢物兒子死就死了,至少有出息的那個還活著,你讓他多找幾個女人生孩子也是一樣的。這件事很重要,你不是一直想稱王稱霸,成為皇帝嗎?這回我成全你!”
林語的話落,曲黎連忙出聲反駁道:“大膽!竟敢陷害與我,我對陛下忠心日月可鑑,為陛下戍守邊疆三十餘載,我……”
“好了,聽著都噁心。戍守邊疆三十餘載,你確定是你想來這裡的?還不是當年因為派系之爭,你得罪了當今聖上,才被趕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最有趣的是你的忠心。忠心到與蠻族暗中勾結,每三年或者四年來這裡劫掠一次,你會暗中幫助調兵,每當蠻族來的時候,幽州城的防禦都是最弱的階段。然後你們演一場戲,他們劫掠的差不多了,你再從外地趕回來,將蠻族趕走立功。這樣,蠻族獲得了過冬的糧食和財富,你獲得了朝廷的嘉獎,多麼完美的計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