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羅清歌還是沒有聽少皓的話,她鬱悶的在地上睡了一晚。
也許是因為自己此時此刻身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縱使這裡是天界,可羅清歌卻未曾獨留於天界之中。所以,那晚,她睡得不太安穩。
這也是羅清歌第一次感覺睡得那麼不舒服。而且,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第二日,眼前明亮之色映於眼中,羅清歌霍然坐了起身,一貫霸氣的翹著腿,一手撐著下顎。
纏住她腳腕的東西仍是時不時的叮叮作響。
和呆在不周山一般無聊。
羅清歌記得,在不周山的時候,沒有這樣的大房子。當時,她都是躺在山巔上的。不周山上終年是雪,山巔上的溫度更是如此,不過,在少皓佈置在不周山周圍的結界卻能夠抵禦住周圍的寒氣,光是這一點,羅清歌就覺得少皓還不是那麼的狼心狗肺。
羅清歌被困在不周山巔時,經常有看見山下迷迷糊糊的人影,在山巔倒是無聊,羅清歌總是會施法玩鬧他們的。她指尖一滑,嬉笑一聲,不周山巔雪落,瞬間掩埋了山中身影。羅清歌一見,大笑之,竟是覺著有幾分樂趣所在。
此時,羅清歌倒是覺著無聊了許多。
昨夜、今日的膳食還是如辰而來,這天界的東西就是好吃,比平時羅清歌吃的還要好,不周山也沒有什麼動植物,她隱約記得,當初倒是有觀之,見過一隻渾身雪白的動物,可她不是是甚?只覺那身體毛髮通透雪白,極為好看。
現在想來,應當是忘了。她記憶力不好,遠一些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羅清歌倒是不那麼喜歡用腦,過度就宕機了,這種感覺著實不好受。
羅清歌看了一眼案上放置著的白玉鐧,眸光不禁一動,她看了幾眼不動,又收回了視線,安安分分的躺在那裡,翹著腿倒是舒服。
翹起腿後,羅清歌會看見纏在自己腳腕上的鏈子,她腳一動,鏈子都會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羅清歌看著都覺得煩。
心裡恨不得臭罵太白金星那狐狸精十幾二十遍都不停。
那晚去,直到現在,也不知外頭是何時辰了?
羅清歌嘆然一陣,正準備這闔上眸子那一瞬間,她聞耳邊突然有一陣聲音響起。
羅清歌頓然睡意全無,她目光凌厲,就像是貓見了老鼠一般遁著聲音來源之處。
羅清歌只見眼前大門敞開,一位米黃色長袍的英俊男子緩緩而來,他滿臉是動人的笑意,好看得像似和狐狸一般。
太白金星。
羅清歌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個死狐狸,來幹什麼?就不怕姑奶奶把你削了?”
太白金星還是不改半分笑眯眯的模樣,他步步靠近,正好停在了自己設下的結界外圍。
羅清歌咬牙,混蛋一個。
羅清歌起身走過來,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
她走過來,正好與他對視,眼前卻隔了一個看不見的結界。
羅清歌看了他一眼,雙手環在胸前,惡狠狠的說道:“喂,你暗算我的事情還沒有和你算賬呢!你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有點找死了?”
太白金星笑眯眯的說道:“首先,在我設下的結界內,不僅困住你的行動。而且,據我所知,還控制住了你的法力。在我看來,你現在應該是……不可以使用法力的。”
羅清歌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死狐狸,等我出來了,非不把你的狐狸皮給扯下來。”
太白金星笑了笑,滿臉喜滋滋的,看著都叫人覺著毛骨悚然,“要是你可以的話。”
“所以,你來幹什麼?”羅清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太白金星迴答:“是你讓我來的不是嗎?”
羅清歌冷哼一聲道:“我昨晚喊你來你不來,怎的現在才來?昨晚你幹什麼了?難不成……偷雞去了?”
太白金星搖了搖頭,“你忘記天帝陛下與你說過什麼了嗎?”
“那個老東西和我說過的話多的是了,我都要記得?”羅清歌道。
太白金星道:“你的懲罰是下凡除妖以百,陛下曾說,若你願意的話,我自會來為你解開結界。”
“放屁。”羅清歌開口大罵,“我何時答應了?”
太白金星笑著,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抬著手,指著羅清歌心的位置,“當然是你的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