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對蕭一良和辛寧福了福身,帶著醉玉軒的兩個小廝匆匆離開。
等千彤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迴廊,辛寧才緩緩伸出握成拳的一隻手。
然後攤開。
潔白柔嫩的手心躺了一隻黑色的蟲子,大半個指甲蓋大小,還在她的手心蠕動,試圖往她的袖口裡爬。
辛寧換了一隻手捏著它。
“剛剛她退過來的時候弄到我身上的。”
蕭一良盯著她手上的蟲子,冷津津道:“膽子挺大,那麼多人眼前都敢下手。”
“幸好對她有防備,不然就讓她得手了。”
蕭一良接過她手中的蟲子,近距離觀察了一番,“南疆的一種蠱蟲,咬破人的面板後進入人體,啃噬人的內臟致人死亡。”
“看來這個千彤還是個蠱師。”
“能夠一手策劃這場疫病,還是個實力不俗的蠱師。”蕭一良在這隻蟲子下口咬他前,兩根手指微微用力,蟲子便在他手中化為肉泥。
辛寧沉吟,“她剛剛是給我下的蠱蟲,說明她要我死。但我跟她的交集並不多,算來只跟她見過一次面。她這一舉動是為了什麼?”
幾人一時沉默。
蕭一良出聲道:“去她剛剛去的那幾個廂房看一下。”
蕭一良給剛剛千彤呆過的那幾個廂房裡的患者都一一診了一次脈,發現他們一隻手的脈象無異常,但另一隻手的脈象卻十分微弱,接近沒有。
摸上他們胸口,心跳的頻率十分低,幾乎快要感受不到了。
蕭一良回過頭問辛寧:“剛剛你離她那麼近,她身上的香味讓你想起什麼沒有?”
辛寧沉下臉,然後道:“這種香,在慕淨身上有過。”
辛寧當初被他擄到江南見到他的第一面時就在他的身上聞過,很清,很奇異的香。
她當時以為只是他身上帶有的自己獨特的香,並沒有在意。
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帶一些氣味,每個人的氣味多多少少都會有不同,實在沒有什麼好奇怪。
就比如原奕,辛寧就覺得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甚濃,夾雜著一點常年累月的風沙血腥氣。很獨特,也很好聞。
還有,原奕也經常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脖項上,跟她咬耳朵說她身上的甜香很迷人心智,獨一無二。
但千彤身上的這種香,辛寧卻在她和慕淨身上聞過一模一樣的。
蕭一良幽幽道:“其實這種香是一種蠱蟲所帶有的香。這種蠱叫絕命蠱,蟲子會用特殊的藥材進行浸泡,染上藥性,成為蠱蟲。”
“那這種蠱蟲用來做什麼?”
“救人。”
“救人?”辛寧皺眉。
“是的。”蕭一良將目光放遠,“一種可以救人的蠱蟲,可以將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的人拉出來的蠱蟲。”
“用這種蠱蟲救人,首先將子蠱下在要救之人身上,之後母蠱下在施救者身上。子蠱依賴母蠱為生,實際上就是要救之人的命脈和施救者相連。母蠱吸食施救者的精氣,母蠱耗光施救者的精氣之時,便是施救者死之時,也是所救之人死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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