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換了個新的?”
蕭一良自從那次被原奕派人拖出來後甚少來這醉玉軒,前段時間去的都是別家青樓,就算有時候經過這醉玉軒被老鴇拉著也不進去。
膩在他身上的姑娘往下看了一眼,嬌怪道:“侯爺,您怎麼看她不看人家。”
蕭一良饒有興味地看著舞臺上的紅裙美人翩翩獨舞,道:“你要是也像她一樣在那上面獨舞一支,本侯就什麼都依你。”
那姑娘以為他說的是真的,臉上掩蓋不住喜色。
蕭一良促狹笑了起來。
姑娘才反應過來被他給戲弄了,身子像化成了一灘水,更加膩在他身上。
醉玉軒的頭牌清高孤傲,一般的世家公子朝中大臣想見她一面都難,醉玉軒的老鴇更是像捧祖宗似的碰著這個美人。
事事依著她,越發縱寵了她那孤高的性子。
今晚醉玉軒後院雅閣全滿了,想必都是聽到醉玉軒新的頭牌姑娘今夜出來跳舞,都想過來一睹美人風采。
對面雅閣那幾個辦事的也很自覺地撇開懷裡的姑娘停了下來,美人難得一見可不能錯失機會啊。
蕭一良想他今晚真沒來錯地方。
正津津有味欣賞著舞蹈,視線不經意間一瞥,看到斜對面的雅閣窗前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洛致乾。
他正抬起手中的酒杯敬了一下坐在他對面的人,然後爽朗大笑,相談甚歡的樣子。
坐在洛致乾對面的人被窗擋住了,蕭一良稍微移了一下身子,依舊看不到,只看到那人手臂有些黑且粗壯,手腕處有黑色的紋身。
那紋身有些熟悉,他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洛致乾身份敏感卻也敢明目張膽地在醉玉軒這樣的地方和人見面,對方到底是個什麼人?
蕭一良琢磨了一下。
算了,這些事不該他管,有人自會去操心。
紅衣美人一舞畢,贏得後院雅閣恩客連綿不斷的喝彩。
小廝在一旁喜氣洋洋地叫道:“東陽侯世子賞銀五百兩!錦繡綢緞莊郭老闆賞銀四百兩……”
紅衣美人聽了,只是淡淡點點頭便退下臺。
孤冷高傲,一看就讓男人想折服。
蕭一良免不得也起了興致,叫來老鴇說要見見這位新頭牌。
老鴇自是樂意,能侍奉上京城多金大方的安樂侯是多大的福分啊!她就是怕美人兒不依。
差人去問,果然那美人兒不願意。
老鴇沒辦法,只能乾笑著給蕭一良賠罪,並一個勁兒地說她不識好歹。
蕭一良別有用意地玩笑道:“媽媽真慣著她。”
老鴇面色乾乾,卻也沒反駁他。
這讓蕭一良更加好奇了,這美人後面怕不是有皇親國戚撐腰?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從醉玉軒出來,蕭一良好巧不巧地在門口碰上了陳將軍,陳將軍喝得醉醺醺的,看樣子也是剛剛從裡面出來。
他一巴掌豪邁地在蕭一良肩上,“侯爺出來玩啊,怎麼不叫上我家小女一起?”
湊近蕭一良又道:“大過年的,要不侯爺去我府上吃頓飯?我家小女最近常提起侯爺,侯爺都不約她出來玩嘍!”
蕭一良望天,默默地推開陳將軍,還算有禮貌道:“將軍喝醉了,本侯差人送您回去。”
陳將軍搖晃著身子擺擺手:“我有人送,侯爺不必掛心。”說著去拉蕭一良的手,“來,跟我回家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