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貓大戰幾個回合,分不清輸贏。
阿灰有些著急,開始呲牙咧嘴,直嚇得呆毛撲哧著翅膀飛到屋簷上。
阿灰蹦噠著,也想跳上去。
辛寧過去一把抓住了它腦後頸。
這隻肥貓,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肥成了什麼樣子,還以為那全身上下都是肥肉的身體能跳得上去嗎?
“喵喵……”一被辛寧捏上,阿灰的氣勢立即弱了下來,回過頭來蹭辛寧的手,試圖討好她。
辛寧拍拍它圓圓的小腦袋,“回去了。”
又對著屋簷上的呆毛吹了個口哨,“走了鳥兒。”
呆毛很上道,飛到辛寧肩上,尖尖的爪子緊緊抓著她的肩膀。
剛剛還在爭鋒相對的兩隻小動物,現在卻出奇和諧的安靜下來。
一人一貓一鳥晃悠著回到主院。
辛寧讓人給呆毛重新做了個籠子,放在主院的屋簷下。籠子的小門不上鎖,呆毛能來去自如。
於是,這鳥可能是高興壞了,天天在屋簷下唱歌學貓叫。
每天天不亮就把辛寧從睡夢中吵醒,每次辛寧都想抽出腦袋下的枕頭甩手砸出去。
太聒噪了這死鳥,怪不得不受寵。
辛寧鬱悶,把腦袋窩進原奕懷裡,恨恨道:“改天給它灌幅啞藥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這鳥兒可能是感受到辛寧的敵意,變得乖順了些。至少沒在辛寧休息的時候嘰嘰喳喳叫。
而辛寧在宅子裡悶了一段時日後,腦袋終於像開了竅似的準備到外面逛逛。
這段時間原奕宮裡宮外兩邊跑,除了上早朝、接見臣子在宮中,其餘的時間都在她這兒。御書房的那一小堆一小堆的奏摺也被他搬到了主院暖閣。
辛寧每天都心疼他天還沒亮就起床往宮裡趕,但又捨不得放他晚上回宮住。
辛寧很鬱悶,不過原奕倒是樂得自在。
這日,有太監匆匆從宮裡跑出來,在暖閣跟原奕小小聲彙報了些什麼。
不一會兒,原奕走出來,看見辛寧正在簷下擼貓逗鳥兒。
走過去摸摸她的腦袋,道:“宮裡有些事,我回去看看。你自己一個人要是悶就出去逛逛。”
辛寧問:“晚膳回來嗎?”
“還不清楚。要是我趕不回來,你先吃,不用等我。”
辛寧乖巧的應了。
原奕看著她這副聽話乖巧的模樣,心癢癢,臨走時忍不住又啄了她一口才心滿意足離開。
原奕離開不久,辛寧抱著阿灰進了屋子,對素梧道:“你去給我準備兩套男裝來,我們出去逛逛。”
這大冬天的,上京街上的熱鬧卻絲毫不減。
臨近年關,家家戶戶都出來置辦年貨。經濟條件寬裕些的,什麼好東西都置辦一點。普通小老百姓窮些,則量力而為。
一些頭腦靈活的,則趁著年關近將家中一些用不著的物件擺出來,跟別人置換自家需要的物件。有些還專門剪起了窗花、寫起了對聯拿出來賣。
辛寧和素梧一人一身男裝,手裡各拿著一串剛剛買的糖葫蘆,蹲在街頭毫無形象地啃。
“夫人,您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很像街邊乞討的叫花子啊?”素梧啃了幾個山楂後,終於發表了她的疑問。
“像嗎?”辛寧沒感到絲毫的怪異,“不像啊!”
有她們這樣穿得那麼體面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