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相擁而眠，沈曼曼都已經進入夢鄉了，突然，莫紹城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一看，眉頭微蹙了一下。
怕影響到沈曼曼休息，他去了外面接聽。不過沈曼曼已經被吵醒了，點亮壁燈，莫紹城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吵到你了？”
“是公司有急事嗎？”沈曼曼擔心的是這個。
莫紹城安撫她，“公司沒事，就是姜璃歌那邊出了點情況，我要去一趟，你早點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姜璃歌，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彷彿經過了漫長歲月的洗禮，被塵封了一般，今時今日，有人拂去了上面的那層塵灰。
“她……怎麼了？”
莫紹恆也不瞞著她，“精神病院發生火災，火源就是姜璃歌的病房。”
“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呢？紹城，我跟你一起去。”
莫紹城不同意，“你還懷著身孕，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你乖乖在家裡待著，哪裡也不許去，我很快就回來。”
沈曼曼不同意，“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姜璃歌一輩子作惡多端，我要看看她的下場。”
實在是拗不過她，莫紹城只能順從她，帶她一起去。
夜裡起了風，雖然是夏夜，但吹在肌膚上還是隱約能感受到一絲涼意。莫紹城下車就把她攬入懷中。
精神病院外窸窸窣窣忙碌的人，地上也都是溼漉漉的，看得出方才都經歷了什麼。
所有人都很疲憊，火勢被撲滅，莫紹城站在門外，很快院長出來接待他。
“莫總，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但姜璃歌的母親已故，如今她也……哎，我實在是找不到人替她收屍，這才冒昧地叫您來的。”
沈曼曼微微一怔，“你說收屍？姜璃歌死了？”
“是呀，起火源就在姜璃歌的病房，姜璃歌被燒的面目前全非，屍體都燒焦了。除了她之外，同病房還燒死兩個，另外有兩個重症被送去醫院搶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她的身子猛地一晃，眼神略微呆滯。
這輩子最大的仇人就這麼死了？沈曼曼怎麼也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能去看看她的屍體嗎？”
“這……”院長看向莫紹城，還是要聽從這位大佬的意見的。
莫紹城能同意她來已經是破格了，怎麼還能讓她去見那麼血腥的畫面，“曼曼，沒什麼好看的，剩下的我來處理就行。”
院長跟著附和，“莫總說得對，姜璃歌的屍體被燒得都變形了，會嚇到您的，不看也罷。”
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沈曼曼也沒有繼續強求。
莫紹城親自去看了姜璃歌一眼，醫院的停屍房裡，正如院長所說的，被燒得面目全非，幾乎看不出她原來的樣子。
他的表情冷漠又陰沉，醫護人員過來詢問怎麼安排的死者後續。
“焚了，養花吧。”
醫護人員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您，你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