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眼看了他，噗嗤笑出聲，“你要不要也擦一擦？”
“我看不到哪裡髒。”
莫澤乾跑去接話，“媽媽，你幫爸爸擦一下唄，看他髒了，我都不想要了。”
老氣橫秋，表情還配合得栩栩如生呢。
沈曼曼滿臉笑意，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幫你擦？”
淡然的臉上壓制住雀躍的表情，莫紹城“嗯”了一聲，微微垂下了眸。
沈曼曼拿起手帕，一點點擦乾淨他被燻黑的臉。
而莫紹城就一直看著她，一直的看，目不轉睛地看。
兩人之間的距離這麼小，他甚至可以看清沈曼曼白皙的面板上的小絨毛，她的動作認真又溫柔，就和曾經的她一樣。
莫紹城就想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會看不見她的好呢？
明明，她都這麼好了啊。
她的手離開他的臉，莫紹城眼底流露出不捨。
“擦好了，你和澤乾出去等吧，應該不用添柴了。”
“好。”
莫紹城帶著兒子出去等，主要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又對她產生了執念。
牽著兒子的手，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走到院子裡，他摸了口袋，拿出一支菸，想點燃又考慮孩子在身邊，始終沒拿出打火機。
“爸爸，你想吸菸就吸好了，不用考慮我的。”
“二手菸對你身體不好。”
莫紹城不見得是個好丈夫，但他的確是個好爸爸，莫澤乾五歲多了，他都沒有在孩子面前吸過一根菸。
“可是爸爸，你心情不好啊。就一次，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的。”
莫紹城想了想，直接將手中的煙給扔了，“扔了吧。”
知父莫若子，莫澤乾還是清楚他心裡的想法，一般情況下，爸爸只有遇到媽媽的事情上才會愁眉不展。
小傢伙昂著頭，追問道，“爸爸，其實我一點也搞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放棄媽媽呢？明明心裡那麼愛她。”
“你還小，不明白大人的世界裡其實是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你媽媽不想和我在一起，我的糾纏對她而言就是負累，是痛苦，你說我還應該繼續糾纏嗎？”
小傢伙託著腮，“大人的世界好複雜啊，反正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放手，因為我知道，沒有對她會比我更好了。”
猛然，莫紹城的眸子一亮。
沒有人對她比自己更好……
是呀，他自認為做的一定會比鄭子燁更好啊，你為什麼要放手呢？
“咦，爸爸，你看媽媽的包落在池塘邊了，我去拿過來。”莫澤乾看了遠處的揹包。
“一起。”
父子倆起身去拿包，莫澤乾撿起來的時候，一不下心從包裡掉出一份檔案。
他掃了一眼，是程家母嬰用品的檢測報告。
千滾豆腐萬滾的魚，魚是越燉越好吃的。燉了一個小時，也差不多了。
莫紹城進來的時候，沈曼曼剛剛將魚放在一個巨大的鐵盤裡，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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