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擰緊，沈曼曼不情願地報了自己的地址。
他應該是掛了電話就趕了過來，十五分鐘一點也沒耽擱。
莫紹城看著坐在臺階上小女人，沒來由的一陣心疼。推開車門，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明亮的陽光被遮擋住，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
沈曼曼抬眸看過去，“你相信閆妍的話？”
“無風不起浪。”
看吧，他永遠不願意去相信自己，永遠只相信片面之詞。沈曼曼覺得，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蠢的人了。
這樣的一個人，是怎麼在商場裡叱吒風雲的？
“所以，楊程遠騷擾你了？他對你還不死心？”
猛然，沈曼曼的瞳孔放大，原來他說的“風”指的是楊程遠？
她迎著他的目光站起來，“你相信我？”
“我選的女人，我自然相信她的人品。”
以前什麼樣不說，但既然楊程遠有未婚妻了，以沈曼曼的性格就不會對他有任何念想。
沈曼曼心裡還是有些安慰的，她又問，“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那工作時間跑出來找她，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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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拔的身材比她還要高出一頭來，莫紹城雙手插兜，似乎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曼曼，我為昨天說的話和你道歉。”
他回去想了許久，才決定和她道歉的。當時腦子裡灌水了，怎麼就說出這種話出來。
這和人渣有什麼區別。
既是對不起沈曼曼，也是對不起姜璃歌。
狹長的眼睛亮亮的，沈曼曼都要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幻聽了，“你，你和我道歉？”
“昨天是我考慮不周，以後我不會再說這種話了，你願意原諒我嗎？”他認真地看向她。
在今天之前，沈曼曼都做好了這輩子都不見他的準備，當然領離婚證那天除外。
可這一刻，她又後悔。
這樣的他，她真捨得一輩子都不見嗎？
她想，只要她還愛他，無論他道歉與否應該，總有一天會原諒他。
而她但凡還有心跳，就不會停止愛他吧。
朦朧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沈曼曼點點頭，“嗯。”
莫紹城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晚上一起去老宅吃飯吧，奶奶想你了，她還不知咱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你不準備告訴奶奶？”
“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我不想她因為這些瑣事影響是健康。這也是媽的意思。”
做了莫家媳婦三年，沈曼曼的本能反應是，“奶奶身體不好？她是病了嗎？”
這種關心是做不了假的，莫紹城很是欣慰，大掌落在她柔軟的黑髮上，“奶奶沒白疼你，她沒什麼大礙，就是年紀大了身體總會有點小毛病啊。”
“哦，好吧，那我們晚上聯絡，我先回公司了。”
“我送你。”
沈曼曼沒有拒絕。
回去的路上，莫紹城一個人，他拿起手機先給劉夢娟打了一個電話。
“媽，晚上我和曼曼一起回老宅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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