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紹城饒有興趣地打量她，“伶牙俐齒，沈曼曼，這才是真正的你吧。”
她是真的不願意和他單獨相處，“莫紹城，你能告訴我，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嗎？你和我離婚協議都簽好了，就差去領證了。難道你現在不應該好好陪姜璃歌嗎？和我在這裡糾纏什麼？”
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他糾纏又是為了什麼？
當然，她不會自戀地認為他是捨不得。因為和一個人朝夕相處三年都沒能愛上，那也就意味著這輩子都不太有可能了。
莫紹城唇角的笑意落下，這個問題超綱了。
他靜下來想過，為什麼呢？
就因為男人的佔有慾嗎？這肯定是一部分原因，但他覺得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身體一直對他有吸引力。
無關愛情，單純的是她在床上特別好睡。
他踱步向前，走得似乎很急。
到了沈曼曼面前停下，硬朗的下顎線近在咫尺，她的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灼灼的眸子映出她白嫩的臉頰，莫紹城說，“曼曼，我養著你好不好？”
……養著她。
怎麼樣？像養澤乾一樣？
還是養情人一樣……
她的臉色頓時白了一個度，毫無血色，“莫總想怎麼養我？金屋藏嬌嗎？你就不怕姜璃歌知道了氣瘋嗎？”
“只要你不說，她是不會知道。”
有生以來，這是莫紹城說過自認為最不要臉的話，可就是控制不住。
他觀察著沈曼曼的表情，還想繼續誘惑她，“一個女人生活是很辛苦的，和哪個男人過都是過，與其找個不如我的，不如我養著你。你需要的物質條件，我可以一一滿足。曼曼，你不妨好好想……”
“啪”的一聲，打斷了莫紹城的侃侃而談。
沈曼曼氣的手都是抖的，她憤怒地喘息，眼睛瞪得酸澀，大聲質問，“莫紹城，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物質的女人，只要條件開得合理，我就會賣給你第二次？”
莫紹城直挺挺站在那裡，臉是麻木的，漆黑的眼底一片濃墨，好似化不開一樣。
沈曼曼手指著門口的方向，“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他沒有逗留，徑直離開。
等到他走後，沈曼曼再也忍不住了，她背靠著門板滑坐到地面，失聲痛哭。
其實莫紹城也不見得多好受，他到了樓下點支菸，靠在車門鬱悶。
他真的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也知道他不是這種物質的女人，但想要人家能夠同意，總要有所付出。
錢不就是可以衡量一切的標準嗎？
猛吸了一口，剩下一大截就被他扔了，最後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莫紹城才上車。
沈曼曼不再去想有關莫紹城的任何事情，第二天她正常去上班，一雙眼睛哭成了核桃。
化了一個煙燻妝都遮不住腫起來的眼睛，這不，許晚晴一眼就看出來了。
“昨晚哭了？”
沈曼曼低著頭，忙碌手中的工作，“沒有。”
她大大咧咧地坐下，調侃道，“哭就哭了，又沒什麼丟人的。不過曼曼，你老公是真渣呀，他是怎麼理所當然的當著老婆的面對另外的女人獻殷勤的？靠，真想好好罵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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