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撤回離婚了?”頌脫口而出。
“撤回來了,和離吧,你要是不同意和離,就不離了。”
頌將頭埋進昱的肩膀,“不同意!生生世世不同意!”
失而復得的感覺如此慶幸又美好,昱只希望這一刻可以永恆。
有昱的能量產生共振,頌得以擺脫生石的禁錮,將剩餘生石納入體內,跟隨昱一起出得山洞。
山洞外似乎已是清晨,頌橫抱起昱,帶她往樹林外走去。
昱回想起自己失憶後第一次見頌,也是這樣。那時候她內心忐忑,一句話都不敢說,好像還迷迷糊糊小睡了一會兒。而現在,頌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答應過的事情會做到,她很愛他,一切都很好。
徹找了昱一天一夜,急得白頭髮又要出來幾根,這會兒見頌抱著昱回來,表情風雲變幻。
“你……”徹望著頌,不知道該怎麼發問。明明藍說,頌已經消失了。
“放我下來吧。”昱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有腿,卻讓頌這樣帶她回來。
“頌沒事,消失的只是分身。”昱的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嬌紅。
徹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低聲說到:“那很好……”
“你先上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昱對頌點了點頭,又對徹笑了笑,是那種終於卸下抑鬱的笑容,然後步履從容地上樓去等。
徹緊緊盯著頌,彷彿第一次見到對方一樣。
頌對徹道:“多虧有你保護好昱。”
“我不是為你,是為我自己。”徹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徹一拳砸在牆壁上。他不再能讓昱開懷,哪怕頌曾短暫“死去”,他也無法挽回昱的心,這種感覺讓他失落。
靡聽聞頌回來,匆忙在廚房裡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頌。
“你終於回來了!”靡欣喜得忘了該說什麼。頌王再繼續失蹤下去,她都快要撐不下去,天知道各妖族會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
“我雖然回來了,不過近期不能出征,目前是什麼情況?”
頌雙手沒停,食物的香味化作蒸汽,嫋嫋升騰。
靡簡單地將目前海妖王關押在手邊,黑潺有奇效但各族吝於上繳,陸妖軍已近組建完畢等情況說給頌聽。
“好。”頌嚐了嚐湯,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呢?接下來該怎麼做?”
“等。”
“等?”
頌不急不慢地裝盤,“沒錯,等。”
靡不明白頌究竟要等什麼。即使不能出戰,但海妖王在手上,總能做點什麼吧?
頌端著餐盤離開廚房,靡望著頌的背影,把不準頌究竟在想什麼。她以前可以猜得出,現如今是一點都猜不透了。
昱已經抓住頌下廚的間隙,泡了個舒服的澡。想通某些事後,心境總算開闊起來。
以背叛父母的性命,辜負徹的深情為代價,沉溺得痴傻,昱沒想到自己會愛得如此沒有卑微。
可短暫的“失去頌”讓昱意識到,頌對她的感情是真實的,她對頌的感情也與日俱增。她寧可從不那麼惡意的角度去揣測頌的行為,好過不斷折磨自己折磨頌。從現在起,就由她揹負起所有的愧疚,貪婪、自私地跟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