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在我和她的感情暴露出來後,連同她腹中的孩子一併被秘密處死,這世間沒有我留戀的東西。而且我已經厭倦了不斷吸收生石能量,不斷殺戮、開戰地活著,只求一死,所以沒有答應。沒想到啊,坦乾脆把我留下來做實驗。”
“做實驗?”藍對這點產生好奇。
“是的,得不到我的幫助,坦想到培養我的子嗣,於是逼迫我和不同的女妖繁衍。”
昱想到那副畫面,不禁渾身一顫。
“可惜啊,他沒有想到,我的子嗣竟然全是活死妖,哈哈哈哈!血魔的孩子全是活死妖!不止這樣,只要帶了血魔血脈的孩子,不管多少代,都是活死妖!詛咒啊!詛咒!”慶大笑,既像是痛快,又像痛苦。
昱的手不禁放到小腹上。
“這樣的話為什麼還要留著你?你的眼睛又是被誰挖去的?”
“或許是覺得終有一天用得上我吧,一代一代的海妖王拿一兩枚生石吊著我的命,就是不讓我能量耗盡消失。眼睛是我自己挖掉的,留著也沒用。”慶語氣滿不在乎。
昱不禁替眼前這隻血魔感到可惜,瘋魔到自廢雙目,明明一心求死,卻這樣活了一萬年。
“你還想死嗎?”藍語氣平淡地問到。
慶渾身一顫,“你願意幫我?”
“假如你一心求死,我可以幫你。”
慶深吸一口氣,“請你幫幫我,我不想繼續活下去。”
昱不禁望了望慶,又望了望藍。
藍將手放在慶的頭上,“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什麼想說的,終於可以去見她和我們的孩子了,真好啊……”
“啪!”腦袋炸裂,腦漿四濺,昱睜大眼睛,忽然明白過來藍將手放到對方頭上的含義。
藍收回手,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走吧,這裡沒有別的囚犯了。”
昱沒有反應過來,被藍攔腰抱起,雙雙迅速抵達入口處。
腳下岩漿依然汩汩湧動,彷彿生命脈動一般。
“我出生於海底火山,現任海妖王的祖先將我帶離出生地,告訴我所有反對他們家族的海妖都該死。我靠著他們家族生石的供養活了三千多年,從來沒想過為什麼自己不能跟其他海妖接觸,為什麼不能學會看書,為什麼除了反覆殺戮和吸取生石能量,不能做其它事情。”
頓了頓,藍繼續說到,“我活成了海妖王希望慶成為的那樣,可我不希望繼續這樣下去。”說完,藍腳下用力一跺,地下岩石應聲開裂,整個裂隙開始自下而上搖晃。
海底的岩漿蠢蠢欲動,開始迅速向上攀升。
“我們走。”說著,藍化成一團海水,裹挾著昱往海面方向迅速衝去。
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覺得周身的海水變得滾燙,心想應該是岩漿順著裂隙湧了上來。
“我們去哪兒?”昱問到。
“送你回去。”藍化身的海水在昱的周身說到。
昱奇道:“海妖王那邊怎麼交差?”
“不回去,也就不用交差。”
“什麼?”
“為海妖王打了這麼多年仗,打夠了,是時候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費這麼大勁把我帶到海域,鬧出這麼大動靜,其實好像也用不上我。”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