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安的手握緊,眼看著餐刀要朝堂妻子的脖子扎進去。
“想到了!想到了!祭司霜最開始出來的地方,奧方鎮!她曾說過!那裡是她發起的地方!她把重要的東西都會留在那裡!”堂似乎終於想出了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你當我是傻子嗎?”安的餐刀已經刺得堂的妻子眼淚和脖血雙雙滴下。
“沒騙你!這麼多年我確實沒有奉命藏匿過你說的這個年齡的女妖,但是祭司確實很早之前就買下來奧方鎮的許多地,並且命我將它改造成一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一個十分龐大的宅院。要說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下女妖,那裡很適合!”堂幾乎是嚷起來。
安死死盯著堂,彷彿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端倪。然而堂只是緊張地盯著她手裡的刀,想來非常關心妻子的安危。看著樣子,比戍那隻狼妖倒是對妻子強多了。
沒做過多停留,安化身族像從視窗躍出,瞬間消失在堂的眼前。
餐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堂跌跌撞撞地撲向妻子,給她止血,連聲安慰妻子“沒事”。
妻子眼淚不斷,她從未經歷過剛才那樣的危險,此刻終於安全,禁不住趴在堂的懷裡垂淚。
堂望著空蕩蕩的窗外,心想這年輕的貓妖他從未見過,不知為何會知道,祭司霜是他藏匿的地點。
許久,堂低下頭來對妻子說到:“我們關了餐廳,找個清靜的地方養老去吧。”
堂的妻子驚訝地抬起頭來,“是因為剛才的事嗎?你之前總是說還要考慮考慮,怎麼忽然……”
“做這行做多了,接觸的妖形形色色雜七雜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罪了誰,還是早些收手吧。”堂嘆了口氣,為了妻子下半輩子的安全,霜那邊,他要對不住了。
“之前那隻女妖說,你跟祭司霜很熟?”
“別問了,趕緊想想我們去哪裡養老吧。”堂微笑著撫摸妻子的肩膀。
“你說我母親老家怎麼樣?那裡四季如春,我最喜歡了……”
“都聽你的。”堂腦中想著該如何將積蓄分批帶走,嘴上忙不迭答應。
徹茫然地帶著父親的屍體,一刻未休地趕回莊園,及至抵達,已經脫力。
蓁、銜、衍見徹帶回一具狼妖屍體,當即明白髮生了什麼,整個莊園陷入難言的悲痛當中。
“是誰做的?”衍抓住徹的手臂問到。
徹臉色烏青,痛苦地閉上眼睛,掏出一隻耳朵以及一把銀絲,“應該是貓妖族祭司做的。”
“怎麼會這樣?”蓁顫抖著雙手,不知道該不該碰一碰戍的屍體。
“父親死的時候,你當時在哪裡?”銜盯著徹問到。
徹抬起頭,眼神裡有疑惑,銜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是懷疑他沒有盡力救父親性命嗎?他當時在哪裡?他一路斷斷續續跟著父親的蹤跡,不遠不近地保持著距離。
徹也想知道父親跟祭司霜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就像安說的那樣,然而他現在再也沒法從父親嘴中得知了。
“我當時在做什麼……”徹似乎有些恍惚。他太累了,一路馬不停蹄沒有休息,現在他也不清楚,自己當時究竟在做什麼。或許,正思念著昱;或許,正跟著妖蝶不緊不慢往事發點靠近。
“別問了,讓徹休息下,事已至此,你們倆要擔起戍的重擔,先把喪事辦妥,然後討論下族長繼任的事。”蓁很快冷靜下來,她沒有徹那麼恍惚,也沒有衍此刻多愁善感,更不想像銜一樣去追究誰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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