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我今晚必須離開，訂婚禮收場的事，你們仨看著辦，就說倆孩子性格不合，決定分開。”戍揚了揚手，這種事這時候已經無關緊要。
“你要是找到了霜，記得給我們放飛妖蝶。”蓁囑咐到。
“從現在起我得隱藏氣息，你們要是哪天收到我的妖蝶，那就代表著我平安，記著，也不用來找我，有你們坐鎮，我放心。”
蓁、銜、衍均點點頭。
將所有事情都吩咐好，戍沒有跟徹道別，便獨自上路出發去尋找霜。他已經按照約定拿下緹的性命，是霜兌現承諾的時候。
即便是睡著，昱的臉上也掛著哀傷至髓的神情，那是母親的死與愛侶的背叛帶來的雙重絕望。
頌默默站在昱的身旁，思緒從未像現在這般凌亂。昱和徹確實一刀兩斷了，可是頌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昱的臉上，睜開眼睛後，昱卻只感到一陣清冷的日光，為什麼連日光都是涼的……
“你讓我睡著的？”昱問到。
“嗯。”頌應到。
“謝謝。”
頌頓了頓，“對不起。”假如不是他貪婪，不是他跟安達成那樣的約定，緹或許就不會死。
“不是你的錯，母親那個時候已經活不了了，我知道的，你也沒有辦法。”昱喃喃說到，目光空洞。
“什麼時候報仇？”只要昱開口，頌現在就可以去。
“即使報仇，緹也不會回來。可是我沒辦法原諒害死緹的妖，有一天吧，總有一天……”說著，昱將臉埋進了被子裡，她不想再看到清冷的日光，那是一種生命消逝後的慘白。
頌來到昱的身旁，蹲下來靠在床沿邊。
“我會一直陪著你。”頌說到。
昱依然蒙在被子裡，她想要的，是永不背叛。跟徹之間，跨過那道無法回頭的天塹，再也回不去了。
昱知道自己給徹出了個特別特別大的難題。假如換過來，是塗殺了蓁，試問她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站到徹那邊去？還是護著塗？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想到這裡，昱開始喘不過氣來。
聽見被子裡的昱似乎不妥，頌試探地問了聲：“昱？”
沒有得到回應，頌趕緊掀開被昱緊緊抓在手裡的被子。只見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似乎無法呼吸，眼看著就要臉色發青。
頌迅速一把將昱攬進懷裡，額頭靠上去，將能量源源不斷地往昱的身體裡引導。
昱的身體似乎是個無底洞，彷彿怎麼都灌不滿。頌不理會原因，只是久久不鬆開。
昱其實早已能夠自由呼吸，而頌還在努力。
“頌，我沒事了。”察覺到頌依然在向自己輸入能量，昱輕輕推開靠在自己額頭上的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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