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徹也低聲回答到。
昱扭過頭來望著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整個妖界紅髮女妖何其多,徹其實只是看中錦的美貌吧……
一想到自己又開始喝醋,昱不禁深吸一口氣,暗示自己不能繼續想下去。
“以後不會生這個氣了,我得放過自己。”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自我肯定。
徹正想說什麼,昱指著門口說到:“軼回來了!”
徹抬起頭來,果然,軼雙腳上扣著一隻藍髮妖,正朝這邊極速飛過來。
眼看要撞上奉神小屋,軼急急收翅,褪去族像。
藍袍妖被軼扔到地上,稍稍穩了穩重心,很快站起來,一臉憤怒地望著軼。
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累死我了!怎麼樣?不負所托吧?”
“挺快的。”昱點了點頭。
“男妖不能被女妖說快。”軼一本正經地說到。
“你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你還是鶴妖嗎?亂七八糟!”昱覺得當初在妖后慶生宴上見到的一定不是眼前這個軼。
“我說什麼了?韻姐姐你想哪裡去了?”軼裝出一幅純良的樣子。
昱覺得自己可能老了,跟不上現在孩子的思維。
“溪……”錦從門後來到藍髮妖的面前。
名叫溪的男妖渾身一震,似乎僵硬在了原地。
錦來到溪的面前,抬頭望著他。
溪同樣回望錦,想笑卻沒笑出來。
“你那天為什麼扔下我?是不是因為不喜歡我?”錦的聲調有些顫抖。
溪搖了搖頭。
“是因為你另有所愛了嗎?”
溪面露難過的表情,再次認真地搖了搖頭。
“那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斷了聯絡?你知不知道,我想了多少種可能,每一種可能都讓我窒息!說話呀!”錦的眼中泛起淚花。
“他說不出口,是個啞巴!”軼朝錦嚷到。
溪聽到軼的話,不禁渾身一顫,拳頭緊握。
“什麼?”錦似乎沒聽明白軼的話,不相信地望了望軼,又望了望溪。
“我說姐你也是心大,春宵一夜竟然沒發現他不會說話。”軼無奈地扭了扭脖子和手腕,這一路上可把他累壞了。
“溪,是這樣的嗎?”錦溫柔的語氣近乎試探。
溪痛苦地閉上眼睛,默默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不肯再聯絡我?是因為這個嗎?”錦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溪。
溪從隨身的蝶籠裡取出一隻妖蝶,以妖力在蝶翅上刻上數行字,然後鄭重地將妖蝶交到錦的面前。
錦望著手中那隻顫巍巍的妖蝶,那麼美麗那麼脆弱,輕輕點了點蝶翅。
“初次見你,在交還項鍊的時候,一眼傾心。三年筆耕不斷,蝶翅入魂,願為你一世守候。自覺身有殘缺,難以相配,卻為情蠱惑。無法言喻,無法抗拒,無法面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