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錯了,去過,多年前,昱兒還小的時候,經常出入樹林,後開有一次在樹林裡消失了幾天幾夜,我跟緹有進去找過。”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我再問你,血魔是不是一直在那個樹林裡?”
塗望了頌一眼,把不住硯問這個這個做什麼。不過硯本來就衝著生石和血魔來,問這個問題也正常。
“我不知道。”塗乾脆裝傻。
“不要逼我用真言酒,不光妖后手中有這種東西,我開賭坊這麼久,各種各樣東西手上都有點。”硯嘴角浮上一抹不屑的笑容。
昱的拳頭微微握緊,硯打算對塗做什麼?
“我只聽昱兒說過,他在樹林裡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一直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血魔。後開昱兒失憶,更加不清楚真實情況。”塗趕緊換個說辭將話圓回來,真言酒是什麼東西他還是清楚的。
硯轉而面向頌,“請問,頌你之前一直住在樹林裡嗎?小時候昱口中說的朋友,是你嗎?”
“嗯。”頌覺得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樹林裡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他是昱在樹林裡唯一的朋友。
聽到這裡,徹不禁眉頭微皺,昱和頌小時候就認識?豈不跟他一樣?為什麼昱沒說起過?是了,當初他對昱用真言酒的時候,昱只說頌是他重要的朋友,卻沒說什麼時候認識。
“昱失憶的事我也有耳聞,只是當時的我還不是族長,輪不到我來問你。現在說說,是什麼情況吧?”硯似乎注意到徹略微不悅的表情,臉上的笑意也更明顯了些。
“這件事我也是一團迷霧,只知道昱在樹林裡消失了幾天後,某日忽然出現在樹林邊緣,並且昏迷許久不醒,好不容易等到他醒來,卻對樹林裡的事情毫無記憶。”塗搖了搖頭。這是實話。
“頌,能告訴我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昱會昏迷?”硯又轉過身去問頌。他一早就想到血魔不可能無緣無故死心塌地跟著塗一家,必然有什麼原因讓他留在塗的莊園裡。樹林只是合理猜測中的一種,沒想到一猜即中。
“不能。”頌乾脆地拒絕了硯。
硯吃了一口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他總不能威脅說要對血魔用真言酒,只能訕訕地笑了笑,“大概是發生了點什麼意外。”
“總之!”硯面向塗,“你看守樹林不利,導致生石下落不明,引起斗篷謎妖之亂;很早之前就察覺到血魔的蹤跡,隱而不報,沒能讓血魔及時瞭解妖界情況,守護妖界平安,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過,有關你的罪責,交給妖后來定。”
說完,硯衝著為首虎妖笑了笑,言外之意是示意他傳達自己這番話。
塗這就莫名其妙了,生石丟了,也不能證明就是斗篷謎妖盜走的。再說,血魔又不是天生維護妖界和平的,憑什麼“沒有及時瞭解妖界情況,守護妖界平安”也能怪到他頭上?
“問完了嗎?”頌扭過頭來望著硯。
“問完了,幾位可以帶著塗離開了。我還想留血魔頌單獨聊幾句,不知道可不可以。”
頌盯著硯,不一會兒後點點頭。
塗就這樣被虎妖族士兵押著退出了硯的莊園。
昱抓住機會朝塗點點頭,示意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