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到床頭櫃最下面一個抽屜,昱摸到一個木盒。開啟一看,果然有證明慕身份的東西。
開啟這張不朽木做成,手掌大小,摺疊起來的證明,昱鬆了一口氣。只見不朽木左邊寫的是名字和遷入擴孤城的時間與原因。
木盒裡還躺著一張畫像,這種畫像一般是尋專門的畫師,為留下美好容顏而作。畫像裡的女妖美貌異常,赫然正是昨天和徹同床共枕的那位。
昱將證明和畫像收進衣兜裡,又仔細翻找了一圈,沒想到在床頭櫃的櫃底摸到了一包藏得好好的東西。
開啟這包東西,昱發現是各種有價值的小玩意,大約因為體積小,被慕小心地藏了起來。
看來慕一直給自己留著後路,昱回想起慕身份證明上寫著的那個名字“霓”,以及遷入地分明寫的是鼠妖族領地某個地方,心想這也算是慕的遺產,與其被這裡的妓妖和主家瓜分,不如寄還給慕,不,是霓的遷入地。
“你找到什麼了嗎?”昱轉身向頌問到。
頌搖了搖頭。他找錯地方了,衣櫃裡除了衣袍,什麼都沒有。
“走吧。”昱示意頌可以走了。
“好。”頌點點頭。
見昱和頌出來,一直在外面等著女妖問到:“看出什麼東西了沒?”
“沒看出來。”昱說到。
掏出畫像遞給女妖,昱問到:“這張畫像上畫的,是她嗎?”
看到這張畫像,女妖抹了抹眼淚,嘆了口氣道:“是了。”
昱接著繼續問到:“你進去後挪動過屍體嗎?”
“沒有,誰會碰那玩意兒啊?就連上門勘驗屍體的狐妖也沒動,看了眼,說是他殺就走了。廢話,那箭從背後捅到前面的,不是他殺還能自己從背後捅到前面來?”女妖一臉鄙夷。
“兇手進來的時候,身上有帶什麼奇怪的武器嗎?”
“奇怪的武器?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藏著什麼不起眼的武器我也看不出來對吧?”
“好的,多謝。”說著,昱將手中的珊瑚交到女妖手中。
女妖似乎很高興,拿著珊瑚在眼前仔細確認了下真假,這才收進兜裡。
出得粉色高樓,昱尋了個寄送包裹的地方,按照霓的遷入地,寫上霓的名字,將他從床頭櫃底帶出的東西寄了出去。
“現在去哪裡?”頌問到。
“找找納的坊衛,或許他們有聽到什麼。”昱邁腿朝賭坊走去。
這會兒想必狐妖族長已經派士兵將納的屍體帶走。既然是競爭對手開的賭坊,這會兒又沒了主家,硯必然會找個理由,將這實力第二的賭坊徵入族長一脈。
躲在暗處觀察了好一會兒,確認賭坊一個面熟的案官走了出來,昱趕緊跟了上去。
這位案官剛被士兵審問過,這會兒正在犯愁主家走了,以後要去哪家賭坊討飯吃,沒想到被昱和頌給擋住。
“你們是誰?”案官警惕地問到,忽然,案官像是想到今天衝突後院的就有眼前這兩位,不禁張大嘴舌頭打卷,說不上話來。
“有話問你。”昱簡短地說到,將案官拉到隱蔽的巷子裡去。
案官心中無奈:“問了一天了還沒完?只要不是要命就沒事。”
“那隻鬧事的狼妖跟你們主家說了什麼?”昱將案官放開。
“我哪裡知道,我只負責在賭廳換東西,主家的那些悄悄話都在後院,當著坊衛說。不過也不是當著全部坊衛說,主家真正信任的沒幾個,其中持鞭那個頭頭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