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至星湖城東邊的一個大湖前,斗篷迷妖的妖力停止轉移。頌明白,再繼續下去,以斗篷迷妖目前的速度,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被他抓住。
昱曾經問過自己,斗篷迷妖的妖力究竟如何,自己卻說不上來。頌能夠感覺到,斗篷迷妖的妖力跟自己同宗同源,應該都來源於生石,且脫離一般的妖所能到達的極限,但為什麼斗篷迷妖的妖力又明顯呈現虎妖的感覺?
不是血魔,卻能跟血魔一樣擁有大量生石能量的虎妖,斗篷迷妖,你究竟是什麼?
直到現在,頌依然沒法準確估量出斗篷迷妖妖力的強弱程度,也沒法拿對方的妖力同自己的能量做對比。
月光下幽幽泛著白光的湖面,映照出斗篷迷妖照的身影。頌降落在斗篷迷妖對面,只需稍加發力就能飛身抓住他。
“再見到心上的女妖是什麼感覺?”斗篷迷妖的聲音響起,依然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我有問題要問你。”
“你怎麼會沒有問題呢?之前是問我在做什麼,現在是要問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沒錯。為什麼要幫我?你究竟是誰?手中還有多少生石?我該做些什麼?……”
“停,停。你的問題我不可能全部解答,留點懸念讓你自己來發掘不是很好嗎?不過我可以透露給你一些線索。”
“你說。”
“看見這湖了麼?你看到了什麼?”斗篷迷妖轉過身去,面對這深黑色,茫茫似乎看不到邊際的大湖。
“這就是一個湖,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頌走到與斗篷迷妖齊平的地方,仔細端詳這個如黑曜石一般沉靜的大湖,沒看出來什麼。
“許多謎底就藏在經年累月,被我們視作無奇的現象裡。何必特別去找?血魔算特別嗎?”
“不算嗎?”頌忍不住問到。
在當世,已知的血魔不過頌而已。他既沒辦法去問一問“族友”自己出現的原因,也沒能弄清楚自己存在的目的。
“生石算特別嗎?”斗篷迷妖沒有回答,而是追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在我看來不算,在妖界看來大概算。”頌認真思考後回答到。
“沒錯,生石這種東西,在這些低等的妖看來,緊要得很,但在你我看來,卻稀鬆平常。所以特不特別,得看所見之多寡。”
“所以你究竟有多少生石?”頌對斗篷迷妖故弄玄虛的話不感興趣。
“比狐妖族飛地山洞裡藏的生石要多得多……”斗篷迷妖意味深長地笑道。
頌渾身一凜,他怎麼會知道山洞內生石的數量?
“到底是多少?”頌對斗篷迷妖已經忍耐不下去,他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