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餓了嗎?我去做點吃的。”昱忽然說到。
“你會做吃的?”煉不可思議地望著昱。
“會吃就得會做,我就不問您想吃什麼了,看著食材下手。”昱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而去。頌自然跟上。
“我也想去,所以,不介意起身跟我們一起去做吃的吧?”徹笑了笑。
煉癟癟嘴,無奈地站起來,跟上頌的步伐。
廚房裡的昱彷彿被一層淡淡的光芒籠罩。他不緊不慢的手法,井井有條的排序,讓處理食材變成一件迷人的表演。頌和徹都想幫忙,卻被昱請出了餐廚區。
“你們倆都辛苦了,這件事交給我吧。”昱自言自語道。
看著昱忙前忙後,徹的嘴角露出溫柔的微笑。
煉掃了一眼徹,順著他的表情看向昱,瞬間明白了什麼,回想起此前徹對自己的挑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煉決然想不到,男妖的廚藝也能這樣好。昱做出來的肉蔬火候恰到好處,讓煉欲罷不能。為了保持身材,煉已經很久沒有放肆吃過東西,但昱的手藝讓她放開了禁忌。
“我還以為專門做菜那侍者手藝了得,沒想到和你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煉擦了擦嘴,忍不住誇獎到。
“唔,我只恨分到的太少。”徹一邊嚼著,一邊感慨到。
“都是母親教得好,而且做的這道肉簇葉片,正是我擅長的。”昱吞下最後一塊薄片牛肉裹著青翠葉片,放進油鍋裡炸得酥脆的菜,心滿意足地放下叉子。
說到母親,煉的表情重新又失落起來。
“我一直想當個母親,這樣可以教他好多東西。可多可笑你知道嗎?我的丈夫竟然不能生育,這是怎樣的悲劇結合……”煉忽然哀傷地說到。
“可以領養那些無父無母的孩子。”雖然昱明白煉和她的丈夫已經失去可能,但這樣的一對夫妻為什麼不選擇領養呢?
“他一直不承認自己的身體問題,總說是我生不出孩子,可他自己這麼多年在外面養了那麼多年輕女妖,同樣沒能有孩子,這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後來我再跟他提領養的事,他就著急,這事也就再沒有可能了……”煉抬頭望著天花板的巨大吊燈,“讓我回到過去,回到可以選擇要孩子的年紀,你們,懂嗎?”煉的眼神既有堅定,也有渴求。
“我們不希望你落入騙局。”昱認真回答道。
“你們還是不懂……”煉哭笑著搖了搖頭。
很快,夕陽照紅半邊天。昱知道自己很快會變成女妖,於是向煉借了一件衣袍,表示要去接自己的妹妹,雖然沒有說明為什麼接妹妹要用到煉的衣袍。
頌一直陪著昱,雖然徹很想做站在昱身旁的那個,但他也明白,只有血魔才能感知到危險,並且及時做出應對。在保護昱安全這件事上,他可以放心交給頌,有時候,他甚至恨可以放心交給徹。
太陽剛沉入地平線,昱渾身一陣暖流,變化就像方升的太陽,初長的種子,以柔和又充滿生機的方式展開。頌手心酸酸癢癢,眼前的昱是他伸手可觸同時又遙不可及的存在。
變成女妖后的昱開口到:“轉過身去吧,頌,我得換件衣服。”
頌乖乖轉過去,然背心和後腦勺感到一陣火熱,彷彿一支火把正在身後燃燒著。
昱換好煉的衣服說到:“好了,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