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當真盡興。”昱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安左手抓著自己的右臂，面色蒼白凝重，沒有接昱的話。
這模樣太過不尋常，昱不免懷疑頌和安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
昱又瞄了一眼旁邊，只見頌依然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安，我們倆去打點水來吧。”徹舉起手中的水袋晃了晃。
安眼看著快要哭出來，被徹的一句話，生生將眼淚憋回去。“好……”
徹給昱使了個眼色，這是示意昱跟頌好好談談。昱微微點了點頭。
待徹和安離開，昱來到頌的身邊：“昨晚我們酒喝得太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頌抬起頭來，定定地說到：“酒有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昱問到。
“你的酒量不止那麼多。”
昱聽頌這麼一說，當場呆立。回想起來，此前發生的一切雖然好像“順其自然”，都說得過去，但仔細推敲起來，確實有哪裡不太對勁。
勸安喝下去那麼多酒的徹，帶自己離開後在溪水裡醒酒的徹……昱的腦中開始有不好的感覺。
身邊的酒杯和酒罈都是空的，車上也沒有多餘的酒罈。頌來到昱的面前，似乎想幫著昱檢視。
昱抬起頭來：“你跟安之間有發生點什麼嗎？比如過於親近這樣子。”
頌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指什麼，她自己脫的外袍，我沒理她，直接去找你和徹了。”
昱鬆了一口氣，“那看來是她誤會了。你要不要和安私下談一談？”
頌想了想，點頭說到：“我會跟她談的。”
小溪邊，安持著水袋，將手伸到水裡。溪水淙淙，很快將水袋灌滿，但發著呆的安似乎忘了將水袋從溪水中拿出來。
徹見安失了神，提醒到：“水袋滿了。”
“哦。”安趕緊將水袋從溪水裡取出來。
“你不想要這個結果？”
聽到徹這麼一說，安忽然站起來，面對徹一步步靠近，面色凜然。“是你做的對不對？”
“我只是給你和頌留出空間，至於其它的……連我也沒有想到。”徹面不改色，酒後亂性在妖界十分正常，安沒有理由懷疑是他做了手腳。
“這不是我想要的，從現在開始，我不再需要你的幫忙。”安眼神堅毅。
徹的計劃有致命弱點，頌根本不會酒醉，而安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世，一心一意喜歡頌的女妖。她不需要徹把她的身心安排出去。
“那好吧！”徹環起手臂，面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安，“聽你的”。
帶著滿滿幾袋水回來，徹、安、昱和頌之間相對無言，這種沉默持續到天亮。
朝陽初升，昱望著樹林裡透過來的金黃色陽光，一時間有些出神。
“想什麼呢？”徹忽然出現在昱的身旁。
昱側過頭來望著徹，有些恍神。眼前的徹是不是真的主導了頌和安的事？假如是的話，他的手段也太……
“昨天晚上的事情頌說他什麼都沒做，我讓頌去給安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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