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的嘴角露出一絲察覺不出來的微笑,“這麼快就走不動了?”說著,摟緊昱,穩了穩身形,繼續朝著溪邊的方向而去。
“你們去哪裡?”頌抬頭問到。
徹沒有料到頌根本不受酒的影響,明明喝了這多,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看來血魔的體質與一般的妖不一樣。
“昱喝醉了,我帶他去溪邊醒醒酒,一會兒回來。”
頌收回眼神,沒再說什麼。
此時的安已經語無倫次,似乎隨時會倒下。
徹回頭看了看迷醉的安,扶著昱消失在黑夜裡。
“你會自由的,會自由的……”安喃喃說到,眼淚從臉頰滑落,頌抬起頭來,安似乎醉得不比昱輕。
“會的……”安彷彿見到了什麼美妙的畫面,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頌正打算起身,也帶安去小溪邊醒醒酒,手剛碰到安,安便一把抓住了頌的手臂。
四目相對,撥出的熱浪讓安身體更加發燙。
安嘗試著伸出手去撫摸頌的臉,頌毫不猶豫地鬆開安的手,扭開頭去。
安絲毫沒有受頌的動作影響,更加大膽。瓷玉一般的臉朝頌靠過去,似乎要將自己的柔軟與溫順全部交給頌。
頌退開,冷冷地問到:“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身體好像不受控制,只想貼著你……”安眼神迷離。
“喝醉酒會這樣嗎?”頌繼續問到,他開始擔心喝醉後的昱也會對著徹這樣,假如是這樣的話,他得趕緊追上昱和徹。
“我的酒量喝這麼多按說不會醉,徹應該在酒裡下了別的東西。”真言酒在安身上起了作用。
“你怎麼知道徹在酒裡下了東西?”
“是他告訴我你們的動向,讓我跟過來,意圖撮合我和你。”安一邊渾身燥熱,一邊不斷將心中所想直接說出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應該是懷疑你喜歡昱,就像我懷疑昱就是韻一樣。”
聽到安的回答,頌敏銳地察覺出安的話“真”得有些可怕,而且她知道的,比她表現出來的多。
“你為什麼覺得昱就是韻?”
“推測出來的。昱假死,妹妹韻以獨女的身份和徹訂婚,你們將我外婆沒能帶走的生石藏進莊園附近的地窖,我都知道。”安笑了笑,有點像自嘲。
“你到底是誰?”頌的眼神驟然犀利。
“我啊?我是貓妖族祭司的外孫女,奉命到你們身邊,查清昱假死、生石失蹤原因。”
頌雙眉微蹙,看來祭司霜真的有子嗣,而安,就是她派過來近距離監視自己和昱的臥底。沒想到,安假裝得這麼好,騙過塗一家,取得緹的信任,甚至還假裝對自己有意思。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處理完這件事情,換母親出來。外婆把母親關起來,一百多年……我不知道母親在哪裡……”說到這裡,安開始忍不住嗚咽。
“怎樣算處理完?”頌的語氣較之前更冷。
“幫外婆實現她的願望……也許,我猜外婆是為了讓自己的子嗣成為貓妖族族長,一代代高貴下去?”安似笑非笑,仰頭望向天空,月快要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