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本家!”緹驚喜。
安欣慰,“有緣得本家相救,是上天保佑。”
“既然是同族,我知道你會喜歡什麼了!”說著,緹踮著腳尖,從櫥櫃的最上層摸索出一條深藍色的魚乾,約莫有手臂長,鋸齒森森,眼珠深陷,說不上的詭異。
“啊……”昱張了張嘴,又忍不住閉上。
“怎麼了?”徹問到。
“我們最好趕緊出去,這是深海里的青輝魚,渾身閃耀深藍色光芒,曬成魚乾後無味,但入水後極腥,烹飪後味道又極鮮。”剛說完,緹將魚乾放入水中,一股沖天的魚腥味撲面而來。
對狐妖和狼妖靈敏的嗅覺而言,這味道簡直像一雙手扼住喉嚨一般,快要窒息。
沒等反應過來,頌一隻手拉住昱,一隻手拉住徹,將他倆帶出莊園。
昱手撐膝蓋,在莊園外大口呼吸,“頌,你救了我們的命。”
“哈哈哈哈,是的,剛才那條魚乾簡直能做上好的味道武器。”徹雖然被拉著跑的時候撕扯到傷口,但依然面上帶笑。
“昱,緹阿姨是真的不可貌相,什麼藏品都有。”
昱一臉生無可戀,有個嗜好囤吃的母親,一個嗜好囤喝的父親,他能怎麼辦?對了,他也有在囤書嘛,這樣想來,也算一家齊齊整整了。
“我看你這家一時半會兒我們也進不去,不如等緹做好晚餐後我們再回去。”徹收斂笑容說到。
“對了,頌,青輝魚的腥味你能受得了嗎?”
徹望向頌,等著他的回答。按說頌是昱的遠親,既然昱受不了,頌也肯定該受不了這味道,徹問這問題是多此一舉。可徹逃離莊園的時候分明瞥見,頌面無表情,而昱的臉已然皺成一團。
緊急情況最能反映天性,要麼頌根本不是塗的遠親,要麼他的鼻子或者表情有缺陷,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聞見青輝魚味道的時候,頌能無動於衷。
頌毫無表情地看著徹,回答到:“我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你聞不到味道?是因為鼻子有什麼問題嗎?”徹在甄別這究竟是謊言還是事實。
“嗯。”頌似乎沒將徹的問題放在心上,回答完便轉身面對莊園站著,像一尊靜默的雕像。
“他只願意和你說話。”徹面對昱,小聲不解地說到。
“沒錯,因為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也是十分要好的兄弟呢。”昱望著頌的背影喃喃說到。
“給我說說你們倆的事吧?”徹忽然來了興趣。
“剛才忘了跟你說,青輝魚只有入水的一陣味道極大,一旦以火烹之,又會回到無味,是不是很有意思?走,我們回去,也嚐嚐緹的珍藏。”昱含笑眨眨眼,頭也不回地邁腿往莊園而去。
徹雖然感覺這話題轉得有些生硬,還是尊重昱的反應。既然昱不想繼續就這個話題談下去,也就意味著頌的真實身份有可能不是遠房親戚這麼簡單。
不待徹細想,頌已經跟了上去,徹望著一前一後的昱和頌,腦中冒出許多疑問。
廚房裡的緹剛將切成條狀的青輝魚連同泡魚乾的水一併倒入鍋裡,縈繞整個房間的魚腥味一掃而空,彷彿都被那一鍋魚肉與湯汁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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