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昱一行往莊園回的時候,堂出現在貓妖族祭司霜的廳室裡。
“祭司!有事稟告!”
“有事不是向來以書信傳遞嗎?”貓妖族的祭司款款從廳房後走出來。
“這次不一樣,您讓我監視的客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堂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後怕,他不確定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讓你注意日光城內不尋常之事,不是監視,這一點要記清楚。”霜坐下來,黑白參半的髮絲隱約發亮,看起來比大部分青年的妖還要精神。
“是!我今天遇見了一位非常不尋常的客,必須跟祭司您親自說明!”堂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到底是什麼事情?”霜也看出了堂的不妥。堂作為她的秘密眼線,這些年一直在餐廳內負責收集情報,所見之異常,最多不過以書信告知,從來沒有主動來找過自己。
“今天,狐妖族塗緹夫婦,狼妖族戍蓁夫婦,雙雙出現在我的餐廳。同來的還有戍蓁的三子徹,以及一個帶著黑色面紗的男性狐妖,和一個面板煞白的……不知道什麼妖。”
“不知道什麼妖?還有你這雙眼睛看不出來的妖?”
“我雖然一眼能瞧出來對方的族像,但是……這位的族像……”堂有些猶豫。
“有什麼好遮掩的?直說。”
“是一團黑得不見底的洞,好像能把我吸進去!”堂回想起見到頌的第一面,不禁渾身打冷顫。
“黑洞?”霜露出沉思的表情。
“你剛才說,是塗跟緹夫婦帶他們來的?”霜問到。
“沒錯!還有狼妖族的戍和蓁。”
“這就有意思了。除了這個異常,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然後就是……”
“說吧,想到什麼說什麼,不用吞吞吐吐。”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塗和緹的獨子剛剛去世,他們兩夫妻就有心思領著戍一家來日光城有說有笑,有些不符合常理。”對堂而言,判斷心情就跟判斷族像一樣,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塗和緹夫妻絕對不是剛喪子的模樣。
“知道了,還有嗎?”
“沒有了”
“下去吧。”
“是。”堂退了下去。
霜摸了摸脖子上的冰晶吊墜,陷入沉思。
“別在外面站著了,進來吧!”霜對著視窗喊到。
一道白色身影忽然閃入,月光下滿頭白髮——正是敲鼓老者。
敲鼓的老者望著霜的表情裡混合著興奮、猶豫和痛苦。
“看來塗這一脈有行動了,荒!我需要你幫我核實兩件事情。”霜定定地看著白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