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裡,昱和徹剛撞上緹回來。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徹!你身上的傷口!天吶!快來處理下!這麼重的傷!”緹急得滿頭是汗。
“母親,我的腳也受傷了。”昱抬起腳。
“快放下!沒有正經樣子,找你父親隨便找點藥抹一下就好了!徹,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處理好傷口。啊……這麼深,會不會留疤啊……”緹眉頭皺在一塊。
昱無奈,只能忍著痛去找父親。這還沒訂婚呢,母親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看來還是隻有父親靠得住。
“狼妖族身上哪能沒傷痕?我正為這事發愁呢,想著去哪裡掛點傷。”徹笑道。
“胡說什麼呢!快告訴阿姨,這傷口是誰造成的?不會是昱那小子吧?”
“我和仟為昱的事情打起來了,她不是故意的,我被東西絆住,沒能躲開她的爪子。”
“啊……仟和你打起來了?傷得這麼重,那她呢?怎麼沒看到她?”緹四處張望。
“她離開了,應該是看到昱女妖的樣子承受不了吧。”徹邊說邊齜牙咧嘴。
“哎呀,我都忘了給你處理傷口了!”緹趕緊手忙腳亂給徹上藥。
“可憐的仟,假如昱沒有攤上這種體質,她或許就能如願了。”
“但那樣的話,我和昱就沒法如願了。”徹“糾正”緹的想法。
“也是……哎,孽緣……”緹繼續認真給徹上藥。
昱在酒窖找到醉得暈倒的塗,從他身上摸出速效藥膏,正打算回樓上處理下傷口,塗卻悠悠地醒來了。
“啊……小妞……”塗抓住昱的衣服。
“父親,你真該少喝一點了。”昱無語地把衣服從塗的手裡扯出來。
塗聽到“小妞”叫自己“父親”,一陣激靈,瞬間清醒。“我什麼時候有個女兒?”
“還以為你比母親靠得住,現在看來,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昱無奈地說到。
“啊……是昱啊……我都忘了今晚是月圓之夜。”塗揉了揉自己的臉。
“我啊……想喝醉,做一場祈夢酒能給到的夢。很奇怪是不是?我活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最想要什麼,每天活著究竟為了什麼。我有你母親這麼好的妻子,有你這麼……漂亮的兒子,理應很開心不是嗎?可為什麼我卻開心不起來呢?轉眼啊,真的是轉眼就幾百年沒了。”塗垂頭喪氣。
昱體貼地拍了拍父親的背。
“我只想做一場夢,這個夢能告訴我最想什麼,能告訴我接下來該為什麼去奮鬥,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可是我不敢喝噬魂酒啊,我怕喝了後再也醒不過來,我還沒看到你成家,還沒看到孫兒輩出世,我不想一睡不起!你明白嗎?”塗疑惑地問昱。
“我會讓徹為你單獨要一瓶祈夢酒。”昱認真地說到。
“真是我的寶貝兒子!”塗一掌“劈”在昱的背上。疼得昱齜牙咧嘴。
“啊……忘了你現在的身體是女妖,哈哈……哈哈哈……”塗愉快地笑出聲。
昱揉著背上的傷口,無奈地回到一樓,他要自己處理下傷口。
正當昱準備清理傷口的時候,胸口纏著繃帶的徹出現在他面前。
“女妖的身體比較柔軟,一不小心就滿是傷口。”昱低頭認真地衝洗著傷口,語氣好像在說著別的誰的身體。
徹忍不住好笑。待昱洗完,便攔腰將他抱起,一步步走向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