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換上衣服來到樓下,徹已經披著一件薑黃色的外衣在等著他。
“走吧!”
“去哪裡?”
“還能把你給賣了?”
緹適時地出現在兩人面前,笑嘻嘻地開口到:“準備出去呀?”
“是的,我帶昱去一個女妖很多的地方。”徹微微一笑,既禮貌又周到的樣子。
“難為你想著這個兄弟,快去吧!晚點回來!”緹催促著昱。
兩妖一前一後出得莊園,化身族像,於林中穿梭。徹的妖力較昱強太多,為了將就昱的族像體型,沒將自己的輪廓放得很大。
徹始終不發一言,昱扛不住氣氛的怪異,開口問到:“你讓我穿得這麼得體,自己卻穿了件沒有圖騰的外套,不會有影響嗎?”
“不會,只有你這種生面孔需要行裝,而我的臉就是圖騰。”徹簡單地回了一句,氣氛又重新陷入僵局。
“我們究竟要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
徹領著昱來到周邊最大的妖市,在這裡,白天能以物易物,晚上能尋找到不一樣的樂子。
妖界崇信交換,想要得到別人手中的異寶,需得從自己這邊拿出讓對方願意換的奇珍。而對於妖族而言,漫長的成長期遇上更加漫長的成熟期,沒有點消遣實在不足以度過一生。
徹在妖市裡熟捻地左右穿行,這裡常年活動著不同種族的妖。
長著薄薄一層苔蘚的石板路很滑,昱隨著徹在巷子裡越走越深越走越遠,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破門前停下。
昱抬起頭來,只見這是一幢兩層小樓,殘舊的牆面與深灰色的破門無一不在彰示著它的低調。昱正納悶這種奇怪的地方能有什麼女妖,卻見門自動開啟,從門後透出淡黃色的光芒,遙遙的似乎還有吵雜的聲音傳來。
徹褪下族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昱也褪下族像,將信將疑地邁腿進門。
兩腳剛落定,昱便看清了樓裡的模樣。裡面依舊是兩層,以旋型樓梯相連。不僅一點都不破,而且也遠遠不是從外面看到的那般大小。
昱能聽出來,這裡面似乎有海妖在唱歌,給整棟樓增添了一股海潮的氣息。
一隻山鼠妖適時地出現在昱和徹的面前,開口道:“已安排好房間,請隨我來。”說著便開始引路。
昱留意到一樓有一整面牆各種各樣的酒,中心處一個圓形巨池,數量眾多的妖表情忘我地擠在一起貼身擺動。他們打著赤腳,著上身,腳下踏著的不是泉水,似乎是……
“那些是酒。”徹開口說到。
昱回過頭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繞到“酒池”的背後,是一連串不同外型的拱門。山鼠妖在一個綠藤環繞的木門前停下,示意昱和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