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忻然來到院子裡面招待客人的屋子,只見此時昇平公主和餘桂蘭已經聊在了一起。
“然兒來了!”餘桂蘭眼睛的餘光看到季忻然,隨即出聲道。
昇平公主聽到餘桂蘭的話語,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盞,朝著季忻然看過去。
季忻然上前,給兩個人請安。
昇平公主把季忻然扶了起來,上下地打量了一番,說道:“沒事就好。”
“乾孃我沒事,就是表姐她受了點傷,如今在屋子裡面靜養,剛才她說過來見你,被我阻止了,您不要生氣。”
昇平公主聽到季忻然的解釋,自然不會生氣,她贊同地點頭,道:“昨日我聽說你們出事了,本來想過來看你們,被你大嫂勸住,說天『色』已晚。”
季忻然聽到昇平公主的話語,她含笑點頭,表示理解。
“我接到訊息,這次的事情是突厥二王子所為。”昇平公主臉上『露』出怒氣,道:“突厥人真是膽大妄為,表面行求和之事,背地裡竟然做出強盜行為,簡直可惡!”
昇平公主說完,氣得重重地拍桌子。
季忻然看著昇平公主生氣的模樣,隨即安撫地對著昇平公主說道:“乾孃,怒傷肝,您不要生氣,這件事怎麼說也有我的責任,要不是我在朝堂上解開了他的九連環,所以將怒氣發洩在我的身上,說到底,表姐還是受我牽連了,對不起,乾孃。”
昇平公主聽到季忻然的這番話,她臉上的怒氣漸漸地消散,她看著滿臉自責的季忻然,隨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用自責,九連環確實應該解開,否則我們北齊的臉面不是都被突厥給打得臉腫嗎?好在現在都平安無事了,對了,然兒,你表姐情況如何?”
“當時歹徒劫持馬車的時候,因為馬兒失控,馬車有些顛簸,表姐被撞到了腦袋,我給她檢查了一遍,也沒有大礙,但是要靜養幾天才是。”
昇平公主舒一口氣,她就怕徐懷琳的傷耽誤了婚事,聽季忻然這一說,她放下心來。
隨後昇平公主和季忻然一起去看望徐懷琳,昇平公主在屋子裡面呆了一炷香,怕影響了徐懷琳的靜養,隨即告辭離去。
季忻然送昇平公主離去,昇平公主對著季忻然說道:“我接到訊息,說那位突厥的二王子如今被軟禁在行宮裡面,皇上已經讓人快馬加鞭,送信給突厥王,待收到突厥王來信之後,再處置他。”
季忻然聽到昇平公主的話語,眼裡浮現出嘲諷的目光,拓跋愷槊身為突厥王最寵愛的兒子,而這次拓跋愷槊所犯的錯誤,不過是搶劫北齊官家女子,恐怕突厥王覺得沒啥,到時候也會想盡辦法去救他這個兒子。
而承懷帝收到突厥王的回信會什麼做?
按照北齊律法去懲戒拓跋愷槊,還是為了全兩國情誼,放了拓跋愷槊?
所為君心不可測,季忻然想不出承懷帝接下來的舉動是什麼,不過,她是小女子,心眼小得很,既然拓跋愷槊把壞點子動在她的頭上,可不要怪她不客氣!
之前,季忻然想著讓拓跋愷槊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滋味回到突厥,而如今,拓跋愷槊對北齊心懷恨意,特別是她,就算是把拓跋愷槊放回突厥,這個人狼子野心,也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們的,既然如此……
季忻然眼裡劃過殺意,心裡升起了一個主意。
“然兒,你怎麼了?”昇平公主久久沒有聽到季忻然的話語,隨即出聲問道。
季忻然回過神,收斂住眼裡的殺意,道:“乾孃,我想著拓跋愷槊真是投了一個好胎。”
昇平公主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頓時理解了她心裡所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然兒,你也別生氣,總之你和你表姐受了委屈,就算皇上看在突厥王的份上,饒了突厥二王子,乾孃也不會讓他那麼順利地回到突厥,要在他身上扒上一層皮才好!”
季忻然聽到昇平公主這句話,失笑出聲。
當天晚上,從拓跋愷槊的房裡發出驚恐的聲音,嚇得守在他屋子周圍的侍衛衝了進去,當侍衛進門之後,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們臉『色』蒼白。
只見拓跋愷槊滿臉鮮血地橫躺在地上,臉上是一道道深入骨的劃傷,再看看拓跋愷槊指甲上的鮮血,可見這些臉上的傷口都是他自己用指甲劃破了。而不僅僅如此,更加讓人慾嘔的事情是,傷口上,一條條蟲子在上面爬動,似乎在吃人骨血一般。
“嘔!”
不知道哪個侍衛控制不住自己,終於忍不住嘔吐出來。
當洛天接到訊息趕來行宮,看到一個個嘔吐得臉『色』發青的侍衛,他眉頭一皺,說道:“怎麼回事?”
“洛統領,突厥二王子死了……”一個侍衛上前,想到剛才見到的一幕,胃水又忍不住湧了上來。
洛天一聽這句話,臉『色』頓時一沉,“怎麼回事?誰殺的?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他嗎?”
“不是殺的,是……”侍衛不知道怎麼解釋,“二王子是暴斃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