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正是夜深人靜的,突然,耳邊傳來響亮的敲鐘的聲音,嚇得熟睡的季忻然驚醒過來。
不僅僅季忻然,在法源寺留宿的香客都驚醒過來,只聽到銅鐘一聲一聲地敲響。
“怎麼回事?”季忻然起身,只見夏荷『揉』了『揉』有些睡意的眼睛。
“郡主,奴婢不知……”夏荷的聲音有些嘶啞。
季忻然披著衣裳站著窗邊,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佛樂,似乎是大悲咒。
“昭陽郡主?”門口傳來徐懷琳貼身婢女的聲音。
季忻然示意夏荷過去。
不一會,只見夏荷帶著徐懷琳的貼身婢女走了進來。
“郡主,我家小姐也被吵醒了,擔心您,讓奴婢過來看看。”婢女恭敬地對著季忻然說道。
季忻然點頭,對著她說道:“和表姐說,我沒事,順便告訴她,好好休息,現在法源寺出了大事,別隨便出去。”
“出了什麼大事?”這個婢女聽到季忻然的話,臉上表情有些驚恐不安。
“不用擔心。”季忻然安撫了她,“恐怕是……德天大師圓寂了……”
季忻然輕嘆了一口氣,德天大師原本就時日不多,沒想到這個時候圓寂了。
“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小姐。”徐懷琳的婢女告辭離去。
夏荷走到季忻然的身邊,眼圈微紅。
“怎麼了?”季忻然看著自家婢女這個模樣,不解道。
“沒想到德天大師就這樣走了,奴婢難受。”夏荷抽了抽鼻子,低沉地回答。
季忻然一聽,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好了,別傷心了,人都有一死,德天大師這個年紀,算是高齡了,再說了,德天大師是得道高僧,他圓寂也是新的開始,他並沒有消失。”
夏荷有些不理解季忻然的話語,『迷』茫地看著她。
季忻然也不多加解釋,普通人有時候是很難理解有些靈異的事情,比如她自己的重生。
“好了,我們休息吧,別想太多。”季忻然轉身回床休息。
翌日,留宿在法源寺的香客都知道德天大師圓寂的訊息,他們自發地去拜祭德天大師。
因為半夜沒有睡好,季忻然很晚才起床,才梳洗完畢,北堂赫奕派人過來請季忻然到隔壁。
季忻然疑『惑』萬分,當她過去隔壁的時候,只見隔壁的院子多了不少伺候的下人,而北堂赫奕正被人伺候身穿著親王的服飾。
“王爺,你要回宮?”
北堂赫奕聽到季忻然的問話,示意身邊伺候他的下人先站在一旁,隨後對著季忻然說道:“昨夜德天大師圓寂了。”
季忻然點頭,道:“臣女知道。”
“皇上得知這件事,很是傷心,得知本王在法源寺,傳旨讓本王代表皇上,拜祭德天大師。”北堂赫奕解釋道。
季忻然聽到北堂赫奕的這番話,恍然大悟,怪不得現在北堂赫奕穿上了親王的禮服,以表示他的尊重和身份。
“郡主要不要隨本王一起去拜祭德天大師?”北堂赫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