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過幾天是我生母的忌日,我想去發源寺給我生母祈福幾日。”
季忻然接到徐懷琳的來信,才得知幾日之後,是徐氏的忌日,雖然她並不是徐氏親生的女兒,但是如今既然她是季忻然,接收了季忻然的一切,那她應該好好地對待身邊的一切。
餘桂蘭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恍然大悟道:“我都差點忘記這件事了,不好意思,然兒。”
“母親,沒關係,我收到徐家表姐的來信,說她想和我一起上法源寺。”
“徐家?”餘桂蘭一聽季忻然的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即道:“徐家不是和洛家結親了?”
“嗯。”季忻然點頭,道:“是的,徐家表姐和我的三師兄洛天結親了。”
餘桂蘭聽到季忻然肯定的回答,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季忻然的手背,對著她說道:“然兒,徐家是你的外家,如今你和徐家從來往來,對你來說是好事。”
季忻然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母親,有一件事我忘記和你說了,我如果說了,你不要生氣。”
餘桂蘭看著季忻然臉上的笑容,示意季忻然說下去。
“其實我也在暗中調查當年我生母的事情,如今有了一點眉目,當年我生母怎麼會被人汙衊偷人的真相,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餘桂蘭一聽季忻然的這句話,臉上頓時浮現出驚愕表情,她沒想到季忻然私下會有這樣的大動作,不過想想,以前徐氏是如此驚豔才絕的一個女人,要不是徐家和季家的一紙婚制,徐氏根本就不可能嫁給季天祿,可以說,季天祿娶了徐氏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
當年季家傳出,徐氏偷人下堂,很多人都驚得下巴掉了一地,有人相信,有人懷疑,但是『奸』夫是誰,季家沒有給出一個結果,最後徐氏身亡,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那時候餘桂蘭只是聽別人說起,也當是茶餘飯後的笑話,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為季天祿的繼妻。
季忻然看著餘桂蘭久久沒有說話,出聲道:“母親在怪我擅自主張嗎?”
季忻然的話頓時讓餘桂蘭回過神來,她搖搖頭,對著季忻然說道:“為人子女,飲水要思源,她作為你的母親,給你生命,你身為她的唯一女兒,為她討回公道,這是你應該做的,我怎麼生氣呢?我就是可惜,我這輩子怎麼就沒有生出像你這樣的兒女呢?”
餘桂蘭突然感傷起來,讓季忻然有些不忍。
季忻然蹲在餘桂蘭面前,腦袋擱在餘桂蘭的膝蓋上,真誠地看著她,認真地說道:“母親,我現在也是你的女兒。”
季忻然的這句話一掃餘桂蘭心中的陰翳,她抽了抽鼻子,撫『摸』著季忻然的柔軟的髮絲,溫柔道:“對,現在你是我的女兒,我應該感謝她,是她生下了你,然兒,不管你做什麼,母親支援你。”
“謝謝你,母親。”季忻然認真地說道。
“你調查你生母當年的真相,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和我說。”
“是!”季忻然應道。
“你什麼時候去法源寺給你生母祈福?”
“明天,已經和徐家表姐約在明天了。”
餘桂蘭沉『吟』了一番,隨即道:“明天你去祈福的東西,一會我讓人幫你準備,到時候,安排一些人保護你,不許拒絕!”
餘桂蘭看著季忻然要出聲,隨即瞪了她一眼道。
季忻然一看餘桂蘭警告的目光,最後只能閉上了嘴巴。
翌日,餘桂蘭送季忻然出門,轉身回院子,卻沒想到遇到季天祿。
餘桂蘭收回臉上的笑容,淡淡的聲音打了一聲招呼。
“季大人。”
季天祿聽到餘桂蘭這一聲招呼,從鼻孔裡面冷哼了一聲,隨即道:“餘氏,我現在是你的夫君!”
“哦。”餘桂蘭聽到季天祿這一說,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季天祿看著餘桂蘭這樣,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甩袖離去。
待季天祿走了一段,回過頭一看,只見餘桂蘭已經沒有身影,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當注意到身邊的管家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他隨即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看,這個女人一點規矩都沒有!”
管家聽到季天祿的訓斥,低下頭,看著季天祿一副氣惱的模樣,他忍不住抬起頭,出聲道:“老爺,其實夫人還是挺不錯的。”
季天祿一聽管家這句話,眼睛一瞪。
管家乾笑了幾聲,隨即對著季天祿說道:“老爺,夫人比起前夫人,哦,不,就是白姨娘好多了,雖然她對您態度不好,但是處理事務很是公正,現在大部分的下人都很敬重夫人。”
季天祿聽到管家的話語,頓時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他出聲道:“她剛出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