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夏柳皺著眉頭踏進屋子裡,嘴裡還嘀咕著一句。
季忻然剛被丫鬟被伺候穿上外出的衣裳,聽到夏柳嘀嘀咕咕的話語,她挑眉,“奇怪什麼了?難道我今天這樣穿不好?”
今日的季忻然身穿一件玄紫『色』刻絲並蒂蓮直領通袖暗紋中衣,逶迤拖地鴨黃『色』掐牙藤紋長裙,身披刺繡鑲邊四喜如意紋蟬翼紗單羅紗。豐亮油厚的秀髮,頭綰風流別致垂髫,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八吉祥銀篦,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嵌銀手鐲,腰繫留宿腰封,整個人顯得金枝玉葉。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話語,回過神,她搖搖頭,說道:“郡主今天穿得很漂亮。”
季忻然聽到夏柳對她的稱呼,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對著夏柳說道:“夏柳,以前你們怎麼稱呼我就怎麼稱呼我,別這樣叫,我不習慣。”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這番話,隨即反對道:“不行的,謝嬤嬤說了,現在您是皇上御封的昭陽郡主,我們不能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叫您小姐了,應該叫您郡主才對!不然別人會說沒有規矩的,您看,現在整個季家都叫您郡主了,我們身為您最親近的丫鬟,自然不能不懂規矩。”
夏柳這番有理有據的話語讓季忻然無力反駁,季忻然發現,經過謝嬤嬤對夏柳的一番,已經沒有當初和她進京那個鄉下丫頭的模樣了,越來越像大家族出來的人,季忻然雖然覺得,把夏柳的天真爛漫給磨滅了,但是如果夏柳一直在她身邊,天真爛漫會害了她。
“對了,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嘀嘀咕咕什麼?”季忻然想起最初想要問夏柳的事情。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問話,將她覺得奇怪的地方說道:“郡主,怎麼最近季府外面總是出現奇奇怪怪的人。”
“奇奇怪怪的人?”季忻然挑眉,“怎麼奇怪法?”
“怎麼說呢?奴婢就覺得陌生。”夏柳不知道如何跟季忻然解釋。
季忻然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整個京城那麼多人,你都不認識幾個,對你來說,自然都是陌生人。”
“不是的。”夏柳著急了起來,“郡主,這兩天奴婢不是都出去嗎?出去回來的時候,總是發現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們對著季府探頭探腦的。”
季忻然眉頭一皺,說道:“這種事,你把這件事和管家說了嗎?”
夏柳搖搖頭,說道:“奴婢怕和他說,他不相信奴婢的話。”
季忻然無奈,將目光投給夏荷,對著她說道:“夏荷,你帶夏柳去見管家,把這件事和他說一遍,查一下,門口鬼鬼祟祟的人做什麼的。”
夏荷聽到季忻然的吩咐,“是”了一聲,隨後示意夏柳和她一起去見管家。
今日季忻然盛裝打扮是為了進宮,不過進宮之前,她得先去洛國公府拜見昇平公主,隨後和昇平公主一起進宮。此刻時辰已經不早,季忻然也等不了夏荷和夏柳歸來,帶著剩下的幾個丫鬟前往洛國公府。
“拜見郡主。”
等到季忻然來到洛國公府,洛國公府下人一個個朝著季忻然請安。
季忻然嘴角淡淡的笑容,一一點頭之後,朝著昇平公主的院子走去,沒想到在昇平公主那裡,碰到了謝氏和羅氏。
季忻然向昇平公主請安之後,還沒有等到她和謝氏、羅氏問候,只見謝氏和羅氏兩個人齊齊朝著季忻然行禮。
“臣『婦』拜見昭陽郡主。”
季忻然:“……”
季忻然被謝氏和羅氏這個大禮弄得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哭笑不得,趕緊上前扶起謝氏和羅氏。
“大嫂、二嫂,你們這是打趣小妹我呢!這樣大的禮,是讓小妹折壽是不是?”
謝氏和羅氏在季忻然的攙扶下起身,作為大嫂的謝氏出聲說道:“小妹,現在你是皇上冊封的昭陽郡主,不能沒有規矩。”
季忻然聽到謝氏的話語,無奈地說道:“之前你們不是說我們是一家人嗎?作為一家人,你們這樣和我行禮,我會不自在的。”
季忻然眼珠子一轉,看著面前的謝氏和羅氏,說道:“我不自在,以後我就不來洛國公府了!”
謝氏:“……”
羅氏:“……”
一旁的昇平公主看著季忻然對著她兩個兒媳『婦』“威脅”,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隨即說道:“好了好了,然兒,你這嘴皮子,你大嫂和二嫂都說不過你了。”
季忻然聽到昇平公主出聲,隨即來到她的身邊,撒嬌地對著昇平公主說道:“誰讓大嫂二嫂嚇我,我不嚇她們,我心裡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