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忻然看著拓跋愷槊臉上懷疑的表情,她暗暗撇撇嘴,在這個朝代,男人總是不相信女人比他們還要聰明。
此時的拓跋愷槊聽到承懷帝的問話,沉默了一會之後,說道:“北齊皇帝,如果這位姑娘能解開連環扣,本王會履行說過的話,但是,如果她解不開的話,北齊是否能按照本王說的辦呢?”
承懷帝聽到拓跋愷槊的反問,冷笑,這突厥還真是野心勃勃,那麼大的胃口,也不吃得噎住。
承懷帝恨不得將眼前的拓跋愷槊給千刀萬剮了,可是此時,他將殺意給壓下,對著面前等待著他回答的拓跋愷槊說道:“朕自然一諾千金。”
拓跋愷槊聽到承懷帝的回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對於北齊的一萬石的糧草他勢在必行。
拓跋愷槊示意身邊的突厥的臣子,只見他身邊的男子開啟隨身攜帶的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放的正是那個鐵環。
男子走到季忻然的面前,目光中含著輕視的目光,就這樣高高地俯視著季忻然。
季忻然看著男人這嘲諷的舉動,暗自冷笑,突厥男人真是瞧不起女人啊,還真想把面前這兩個狂妄自大的男人的臉給撕下來!
季忻然將這個想法壓下,她將突厥臣子輕視的目光下,拿起盒子裡面的鐵環。
季忻然挑眉,果然是九連環。
季忻然抬起頭,看著坐在上首的承懷帝,雖然此時承懷帝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從他波濤洶湧的眼睛裡面,季忻然看到了他的怒氣。
季忻然心裡好笑,看來承懷帝很是生氣啊,只是他卻不能把面前的拓跋愷槊怎麼樣,畢竟人家是突厥的二王子,還是突厥國最有可能繼承下一任突厥王的王子。
之前在茶樓的時候,季忻然就聽她的大師兄卓星淳說了,要不是這個時候正是邊境北齊百姓搶收糧食的時候,他正想和突厥國來一場大戰。
只是,季忻然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對於突厥來說,他們土地資源貧乏,就是一個馬背上征戰的民族,對於他們而言,北齊邊境糧食豐收,正是他們搶奪糧食最好的時候。
季忻然不相信,此時的北齊邊境是和平的,就算兩國大軍停止交戰,但是小的衝突還是有的。
季忻然認為要把突厥國這囂張的氣焰給打壓下去,不是靠和談,而是靠實力的,像這次過來和談,卻助長了他們囂張的氣焰,簡直就是打臉面。
這些想法,季忻然不會和麵前的承懷帝說出來,如果真說了,恐怕這位皇帝會覺得難堪,她恐怕得承受這怒火。但是她可不像承懷帝這樣能忍住拓跋愷槊的挑釁。剛才拓跋愷槊以及突厥的臣子這樣輕視她,這可讓她不怎麼喜歡。
既然不喜歡,她就得好好教訓他們一下,不要輕視女人!
“皇上,臣女有話和這位突厥王子說。”
承懷帝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疑『惑』,不過還是點頭。
季忻然看到承懷帝同意,將目光投給拓跋愷槊,含笑地說道:“突厥二王子,你和陛下下了賭注,臣女是否能和你下賭注呢?”
拓跋愷槊聽到季忻然的話語,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面前這個北齊的閨秀還真大膽!不過,季忻然的舉動也挑起了拓跋愷槊的興趣,他收起臉上驚訝的神情,對著季忻然含笑地說道:“這位姑娘,你的賭注是什麼?”
季忻然聽到拓跋愷槊的話語,隨即道:“如果臣女能解開這鐵環,那麼二王子許諾臣女一件事,這件事不會違背道義,而如果,臣女無法解開這個鐵環,臣女將七仙草給二王子。”
拓跋愷槊聽到季忻然提到七仙草,眼睛頓時亮了。
七仙草是傳說中的仙草,據說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而且也能解百毒,這對於惜命的人來說,可謂是珍寶。
季忻然看著拓跋愷槊眼裡的亮光,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看來這位突厥的二王子知道七仙草啊!
不僅僅是拓跋愷槊,在朝堂上聽說過七仙草的官員知道季忻然有七仙草,都震驚不已,對他們來說,七仙草可是無價之寶,沒想到季忻然竟然會有七仙草,就這樣拿它和拓跋愷槊下賭注,他們都覺得簡直就是虧本生意!
此時在朝堂裡面,可沒有一個人敢提出反對,只能聽到拓跋愷槊略帶驚喜的聲音對著季忻然說道:“好!”
在拓跋愷槊認為,這七仙草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季忻然肯定是沒有辦法能解開這個九連環。
季忻然眼裡劃過一道得逞的笑容,獵物掉入她設下的陷阱了。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季忻然從突厥臣子手中的盒子裡面拿出九連環。九連環,顧名思義,就是九個環透過九根杆相連,有一個手柄穿過九根相連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