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星淳甩了甩胳膊,“無礙,只是小傷而已。”
裴宇達點頭。
季忻然眉頭一皺,說道:“我聽三師兄說,這刺客原本是刺殺那位突厥的二王子的,這位突厥的二王子到底是什麼人物?引來刺客追殺呢?”
卓星淳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責備的目光投給洛天,這小子竟然把這種事情和師妹說,這原本就不應該讓師妹『操』心的。
洛天看到卓星淳的眼刀子,輕咳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出聲。
洛天的舉動被季忻然看在眼裡,她隨即出聲對著裴宇達說道:“大師兄,這件事不怪三師兄,我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如果讓我像她們一樣養在深閨,想必先生也不會收我為徒弟。”
卓星淳聽到季忻然這樣一說,頓時噎住了,他無奈萬分地看著季忻然,隨即對著她說道:“師妹,真是敗給你了!”
卓星淳的話一落下,季忻然笑得合不攏嘴,捂著嘴巴說道:“大師兄,敗給我,怎麼不見你五體投地呢?”
卓星淳:“……”
“噗嗤!”裴宇達和洛天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卓星淳白了兩個師弟一眼,輕咳了一聲,隨即對著季忻然說道:“突厥二王子拓跋愷槊是突厥王最愛的兒子,也是突厥王想要的傳位者。突厥王有五個兒子,一個個驍勇善戰,尤其這個二兒子才智和武藝都很出眾,在邊境,兩國交戰的時候,只要統帥是他,這一場戰就打得特別的辛苦。就因為他受到突厥王的寵愛,被其他的王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盡辦法給把他給除掉。這一次的刺殺,策劃的人正是那幾個王子之一,具體哪個,如今我們並沒有調查出來。”
季忻然聽到卓星淳的話語,點點頭,心裡不禁想著,不管是哪個國家,王位的爭奪都是激烈的。
她沉思了一番之後,說道:“大師兄,既然拓跋愷槊的能力那麼出眾,他如果死了,那不是更好?”
卓星淳聽到季忻然的話語,無奈一笑,說道:“師妹,我確實恨不得拓跋愷槊去死,但是,他卻不能在這一次死,這一次,是突厥國主動求和,一旦他來京城的路上被殺死,不管誰是主謀,錯的人就是我們,拓跋愷槊的死會激怒突厥王,讓兩國的矛盾更深,如今正處秋收時節,邊境的百姓正抓緊時間收糧食,這時候戰事再起,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季忻然聽到卓星淳的話語,沉默地點頭。
洛天聽完卓星淳的話語,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這個拓跋愷槊就不是一個好東西,陰險得很,詭計倒是不少,說是求和,怎麼都不肯低頭,還想從我們身上割一塊肉帶回突厥。”
洛天說著說著,一臉憤憤不平,這表情,恨不得將拓跋愷槊千刀萬剮一般。
洛天的舉動讓季忻然有些驚奇,疑『惑』地說道:“這個拓跋愷槊又做了什麼事?”
洛天冷哼了一聲,將事情道了出來。
拓跋愷槊本身並不願意和北齊國求和的, 只是他父王想要暫停戰事,身為兒子的他只能聽從他父王的命令,但是,拓跋愷槊此番前來和談,卻想要刁難北齊國一番,他無意中得到幾個串連在一起的鐵環,只要北齊國人能解開,他代表突厥許諾,五年內不發動戰事,但是,一旦無人解開,那麼北齊國將送給突厥一萬石的糧草。
“嘶!”
季忻然倒吸了一口氣。
一萬石在這裡等於六十萬公斤的糧草,拓跋愷槊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裴宇達昨日才回到京城,這件事他還沒有聽說,此時聽到洛天的話語,他臉上的表情一冷,說道:“我北齊國人才濟濟,難道沒有人能解開這個鐵環?”
洛天聽到裴宇達的話語,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說道:“就這些庸才,解了半天都解不出來!真是丟盡了我們北齊國的臉!”
季忻然一聽,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師兄你也解不出來?”
季忻然的問話頓時讓洛天噎住了,一掃剛才的怒氣,無辜地『摸』了『摸』鼻子,對著季忻然說道:“師妹,你也知道,讓你師兄我比武還行,給我費腦子去做事情,簡直就是讓我頭疼。”
季忻然聽到洛天這個解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裴宇達拿起扇子,打了洛天腦門,說道:“所以你也是庸才!”
洛天:“……”
卓星淳突然臉紅,輕咳了一聲,說道:“別說三師弟了,其實我也解不出!”
裴宇達:“……”
季忻然看著在場的三位師兄沉默,她『摸』了『摸』下顎,隨即道:“先生不是在宮裡面嗎?給先生去解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