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桂蘭聽到季天祿的話語,她的腳步停下,轉過頭,看著一臉鐵青的他,她的眼裡『露』出不屑,“季天祿,別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別以為我餘桂蘭嫁給你,就要三從四德,聽從你的話,給我老實待著,再廢話下去,信不信,一會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餘桂蘭這威脅的話語一落下,季天祿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極為難看。最後只能咬牙切齒地瞪眼看著餘桂蘭帶著季忻然離開了這裡。
瑞王書房裡,此時的瑞王正和北堂赫奕一起品茗下棋,當季忻然和餘桂蘭走進來的時候,兩個人正撕殺到關鍵的一步,而略佔優勢的便是北堂赫奕,此時的他正手中拿著茶盞,微笑地看著面前手執棋,目不轉睛地看著棋盤的瑞王。
“蘭兒拜見外公,臣『婦』拜見睿王。”餘桂蘭一進來,先是給了自家的外祖父和北堂赫奕請安。
緊隨著餘桂蘭身後的季忻然隨即也道:“臣女拜見瑞親王,拜見睿王……”
季忻然說完,心裡不免吐槽,一個是瑞親王,一個是睿王,兩個讀音還真不是一般的相似。
季忻然還在心裡吐槽,只聽到耳邊傳來北堂赫奕的聲音,“蘭夫人請起,季小姐,好久不見!”
季忻然一聽到北堂赫奕的話語,立刻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在北堂赫奕的身上,只見他正含笑地看著她,這笑容,不免讓季忻然感覺到有些不自在。
就在這時候,瑞親王也停止了對棋局的思索,將目光投在季忻然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隨即道:“這丫頭就是元先生收的新徒弟?”
還不等季忻然回答,只聽到餘桂蘭含笑的聲音響了起來,“外公,什麼叫這丫頭,然兒可有名字,叫季忻然。”
瑞親王聽到自家的外孫女如此袒護季忻然,白了餘桂蘭一眼,接著說道:“季丫頭,起來說話。”
季忻然聽到瑞親王的話語,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暗暗地打量著這位本朝僅剩的一位外姓王爺。
瑞親王早年和先皇一起打江山,臉上的那一條無法磨滅的疤痕,這個疤痕見證了他的豐功偉績,可以說,這條疤痕是瑞親王的功勳。
而瑞親王長得並不是很出『色』,此時他板著一張臉,加上這一條顯得猙獰的疤痕,讓人不免有些膽顫。
但是,害怕他的人並不包括季忻然。
季忻然前一世曾見過不少比瑞親王更可怕的人,此時的瑞親王在季忻然的眼裡,就如同一個紙老虎一般。
此時聽到瑞親王叫她起來,季忻然臉上帶著微笑,起身對著瑞親王說道:“謝瑞親王爺!”
季忻然落落大方的舉動頓時讓瑞親王眼裡『露』出讚賞的目光,怪不得元先生會收這丫頭為弟子,自家的外孫女在這個年紀,都沒有這丫頭這氣度。
瑞親王對季忻然心生好感,一掃之前對季忻然的態度,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說道:“丫頭,你是元先生的弟子,應該會棋藝吧?”
“略懂一二。”季忻然回道。
瑞親王一聽季忻然的這個回答,臉上頓時『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隨後他手指著桌上的棋局,對著季忻然說道:“來,幫我下這盤棋。”
“這……”季忻然一聽瑞親王的話語,傻眼了,沒想到瑞親王打完招呼之後,會讓她幫著他下棋,中途換棋手,這好像不地道啊,何況,他的對手還是北堂赫奕,難道北堂赫奕不不介意嗎?
季忻然皺著眉頭看向北堂赫奕。
只見北堂赫奕看到季忻然看過來,朝著她笑了笑,似乎並不介意瑞親王這一舉動,伸出手,含笑地說道:“季小姐,請。”
北堂赫奕的邀請讓季忻然哭笑不得起來,北堂赫奕還真由著瑞親王“胡來”啊!
“丫頭,別拖拖拉拉的,趕緊的!”瑞親王看著季忻然還不過來,頓時催促地叫了起來。
季忻然無奈上前,只能應瑞親王的話,幫他下棋。
原來,瑞親王所執的黑棋要輸了啊!這是讓她收拾殘局嗎?
季忻然在心裡吐槽,她微微側頭,看向北堂赫奕。
只見北堂赫奕看到季忻然正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季忻然看著北堂赫奕朝著發出的笑意,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她輕咳了一下,壓下她的不自在。
在一旁的瑞親王和餘桂蘭將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餘桂蘭眉頭一皺,而瑞親王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對著季忻然說道:“丫頭,看著他幹啥,是想要放水?”
季忻然聽到瑞親王的調侃,嘴角一抽,也不想多解釋,低頭看著下面的棋局,這一看不要緊,這瑞親王的棋局已經是死路一條了,他這是叫她趕緊結束這盤棋局呢?還是讓她起死回生?
“丫頭,別讓他得意,殺一殺他的銳氣!”瑞親王看著沉默地看著棋局的季忻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