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看著一臉驚喜的夏荷,抿嘴一笑,說道:“夏荷,你忘記了,我們在洛國公府的時候,新夫人曾經來見過小姐,對小姐示好呢,可見新夫人是如此地看重小姐,她會不顧小姐嗎?”
夏荷一聽夏柳的話語,猛然大悟,隨即對著季忻然說道:“小姐,奴婢都差點忘記這件事了,對,新夫人如此看重小姐,一定不會任由您被老夫人軟禁的。”
季忻然看著夏荷被夏柳點通,她淡然一笑,突然想起當初她進季府的時候,只有夏柳陪在身邊,當時的夏柳可以說是一個鄉下丫頭而已,對於深宅大院的很多事情,她都不懂,雖然很忠心於她,但是有些笨,可是這一年多來,經過謝嬤嬤的,加上一直在她身邊跟著,經歷了不少事情,如今夏柳她聰明瞭很多,眼界也開了,這讓身為主子的她很高興。
夏荷從小就在季府做事,她雖然也聰明,但是受限於她從小就生活在這裡,眼界不比夏柳,還有一點,夏荷雖然如今在她身邊伺候,也忠於她,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她是季家的家生子,她的爹孃還為季家做事。
季忻然不僅想著,如果將來她離開季府,夏荷真的不在乎她的爹孃,安心地留在她身邊伺候,真正的全身心忠於她嗎?
季忻然眉頭一皺,看來不能走一步算一步,有些事情得好好完善才行了。
此時的季府前院,季天祿和餘桂蘭拜堂之後,餘桂蘭便被送進了洞房,待季天祿離開洞房,出去招待客人之後,餘桂蘭對著身邊的丫鬟說道:“幫我把頭飾拿下來,我要梳妝。”
餘桂蘭的丫鬟聽到她的話語,猶豫地對著她說道:“夫人,老爺沒有回來,您如今梳妝的話,老爺回來之後會不會生氣呢?”
“老爺?”餘桂蘭聽到她的話語,銳利無比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直地投在她的臉上,嚇得面前的丫鬟後脊背都冒出冷汗,還沒有等這個丫鬟出聲,只聽到餘桂蘭嗤笑一聲,接著說道:“他還不配當我的夫君呢!”
丫鬟一聽餘桂蘭這嫌棄的話語,擔憂地說道:“夫人,如今您已經嫁入季府,是季家夫人,奴婢擔心……”
這個丫鬟的話還沒有,只聽到餘桂蘭打斷了她的話語,冷冷一笑,說道:“擔心什麼,要不是你在我身邊伺候那麼多年,我還真以為季天祿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幫著他說話呢!”
“奴婢不敢!”丫鬟聽到餘桂蘭的這句話,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
此時屋子裡面都是餘桂蘭帶過來的丫鬟,她們看著此時自家夫人臉『色』冷峻,她們也嚇得大氣不敢呵一下,新房裡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繃了起來。
只見餘桂蘭銳利的目光掃視了在場的丫鬟,冷冷的聲音說道:“你們都給我記住本夫人說的話,本夫人雖然如今是嫁入了季府,但是本夫人可不承認季天祿這個男人,季家也不敢奈何本夫人,縱然這婚事是皇上賜的,但是季家把本夫人給惹『毛』了,本夫人也敢休夫!”
餘桂蘭這霸氣外『露』的話語一落下,嚇得在場的丫鬟都不敢反駁,她們都是餘桂蘭陪嫁的丫鬟,自然知道她的『性』子是如何的。
餘桂蘭看著在場的丫鬟還不敢出聲,冷冷的聲音說道:“記住本夫人的話沒有?”
在場的丫鬟聽到她的質問,異口同聲地說道:“記住了,夫人!”
餘桂蘭一看這回答,冷哼了一聲,原本還想敲打面前這些丫鬟,不過想著她們畢竟一直陪了她那麼多年,忠心還是可以的,隨後淡淡地說道:“你起來吧,去打盆水來,給本夫人梳妝。”
這一次,屋子裡面再也沒有人敢反駁,跪在地上的丫鬟立刻起身,按照餘桂蘭的吩咐去辦事。
頭頂上沉重的鳳冠被卸下,餘桂蘭頓時舒了一口氣,她扭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突然想到什麼,對著身後的丫鬟說道:“去把季三丫頭請過來。”
丫鬟聽到餘桂蘭的吩咐,躬身而去,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只見她匆匆而回,隨即對著餘桂蘭說道:“夫人,季三小姐被軟禁了。”
“軟禁!”餘桂蘭聽到丫鬟的話語,眉頭頓時一皺,有些不悅地說道:“到底怎麼回事?這丫頭怎麼會被軟禁的?”
餘桂蘭從昇平公主那裡得知,前幾日季忻然被接回了季府,因為她和季天祿的婚事在即,她萬萬沒想到,季忻然被接回季府竟然被軟禁,要是被昇平公主知道了,這怒火不燒到她的身上才怪呢!
餘桂蘭眉頭皺得更深了,沒想到才嫁進季家的第一天,剛拜完堂就有這樣糟心的事情,季家這夠『亂』的,如果沒有賜婚,她真想孤身過一輩子,以後嫁給那個花心男人,為了應付他已經夠糟心的了,如今,又來了一個麻煩。
餘桂蘭越想,越對季天祿嫌棄萬分,不過既然她已經嫁入季府,那她就要活得比以前嫁人的時候要舒心!
餘桂蘭想到這裡,隨即對著身邊的丫鬟說道:“季三丫頭為什麼會被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