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嬤嬤聽到這個婢女這樣說她家主子,老臉一板,隨即呵斥地說道:“你這個丫鬟怎麼說話的?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我……”婢女聽到謝嬤嬤的這個訓斥,頓時噎住,臉『色』也瞬間一陣青一陣白的,想到剛才她衝動地為羅嬤嬤說話,而得罪了季忻然,她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起來。
季忻然看著面前這個婢女臉『色』變得難看,此時的她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多說什麼,阻止了謝嬤嬤為她說話,淡淡的聲音說道:“既然祖母不需要我請安,那我們就回去吧,等祖母得空了,我過來請安。”
季忻然說完這句話,越過這個臉『色』難堪的婢女,離開了這個大廳。
“小姐,剛才您怎麼就那麼容易放過這個丫鬟,老奴實在看不下去了!”謝嬤嬤走在花園裡面,謝嬤嬤小聲地對著季忻然說道。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的這句話,她嘴角勾了起來,說道:“嬤嬤,那裡畢竟不是我的地盤,祖母因為羅嬤嬤的事情,對我意見又加深了一層,如果我們再教訓那個丫鬟,事情這一鬧大,到時候祖母就算再顧忌乾孃那邊,也不會輕易饒過我們,忍一時風平浪靜,再說了,我回來這裡的真正目的還沒有開始行動,不要因為小事情而影響了大局。”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這番話,猶如當頭一棒,想到剛才她在陳氏那裡確實太過沖動,這段時間在洛國公府的日子過得逸了,很多事情她都忘記了。
“小姐,老奴錯了,下次不會那麼衝動了。”謝嬤嬤對著季忻然認錯道。
季忻然點頭,正想說什麼,只見一個女子朝著她們走了過來,但見她身穿石青『色』繡金薄衫,逶迤拖地粉橙『色』挑線緞裙,身披澹澹底錦緞蟬翼紗。烏黑髮亮的秀髮綰成風流別致回鶻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祥雲紋羊脂玉簪子,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翠珠連袂金釧,腰繫泥金黃『色』花卉紋樣繡金緞面宮絛,上面掛著一個淡青底繡白鶴展翅的香囊,腳上穿的是泥金底撒花蝴蝶錦鞋,整個人踏在草地上,猶如一位香草美人。這個女子正是季天祿最鍾愛的妾室——水姨娘。
水姨娘看到季忻然,嘴角一勾,風姿妖嬈地朝著季忻然走了過來,看著她這個姿態,季忻然眼睛一眯,水姨娘孩子已經成年,應該說是半老徐娘了,卻還能得到季天祿的寵愛啊,瞧她這一聲打扮,說是寵妾,簡直比當家夫人還穿得富貴,看來這段時間,水姨娘在季府過得自在啊!
也是,如今白氏不是當家夫人了,餘桂蘭還沒有嫁進來之前,季府的後院,除了老夫人陳氏之外,身份最大的,恐怕就是生了季天祿長子和長女的水姨娘了。
“妾身見過三小姐!”水姨娘走到季忻然面前之後,含笑地朝著季忻然行了一個禮。
季忻然看到水姨娘這個模樣,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對著面前如此客氣的水姨娘說道:“姨娘客氣,起來吧,要是父親看到姨娘這樣不孝女行禮,恐怕會不高興的。”
水姨娘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隨即抿嘴,溫柔一笑了起來,認真地說道:“三小姐是主子,妾身只是妾而已,和三小姐行禮,這是規矩。”
季忻然聽到水姨娘的這句話,隨即挑了挑眉頭,這個水姨娘還真是懂得規矩啊!真是讓她感覺到意外!
季忻然在心底就認為,這位水姨娘是不簡單的人物,她的生母對這位水姨娘是怎麼樣的態度,竟然能讓她生下季天祿的長子和長女,真是讓她覺得奇怪,還有她生母不在之後,水姨娘能在白氏這樣心狠手辣女人的手裡獲得生存,將她的兒女撫養長大,這多厲害啊!
“水姨娘,你是在這裡等我嗎?”季忻然也不想多廢話,直截了當地對著水姨娘問道。
水姨娘沒想到季忻然問得如此直接,愣了一下,隨後很快說道:“不!妾身怎麼敢在花園裡面攔三小姐,只是路過花園,看到三小姐,聽說今日老夫人派人去洛國公府接您了,沒想到那麼快就見到了您,所以就過來給您請安。”
“水姨娘這樣,就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季忻然輕撫了袖子,輕笑出聲道。
水姨娘無奈一笑,說道:“三小姐,妾身在您的眼裡,就是一個心眼多的人嗎?”
“不!水姨娘說錯了,姨娘在我的眼裡,自然不是一個心眼多的人,而是一個聰明的人,我倒是覺得,在整個季府,沒有人比姨娘聰明,你說是不是?”季忻然說著,俏皮地朝著水姨娘眨了眨眼睛。
水姨娘聽到季忻然的這番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沒想到季忻然會這樣形容她,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麼接話,隨即轉移了話題,說道:“三小姐說笑話了,妾身準備去老夫人那邊,恐怕不能和三小姐多嘮叨了,等有機會,再和三小姐多交流交流,妾身告辭。”
水姨娘說完,朝著季忻然行了一個禮之後,邁步朝著陳氏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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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忻然看著水姨娘要離開,叫住了她,出聲說道:“水姨娘,我勸你,這時候你還是別去祖母那裡為好,如今祖母的心情可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