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忻然靜靜地看著桌上的這封信,整個人不說話,而屋子裡面的丫鬟看著季忻然這個嚴肅的表情,她們也大氣不敢喘一下,一時間,屋子裡面的氣氛有些嚴肅了起來。
謝嬤嬤走了進來,看到季忻然一臉嚴肅的模樣,早就聽說了徐家人的事情,對著季忻然行了一個禮之後,對著季忻然說道:“小姐,老奴聽說徐家管家過來了?”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的話語,她點點頭,說道:“是的。”
謝嬤嬤看著周圍的丫鬟不說話,她擺擺手,示意屋子裡面的丫鬟出去之後,對著季忻然說道:“小姐,您怨恨徐家人?”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的話語,她搖搖頭,對著謝嬤嬤說道:“怨恨倒不至於,就是覺得,他們上門來,不必要,這些年我都一個人這樣過了,真的不需要他們再過來『插』足。”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頓時嘆了一口氣,對著她說道:“當年你生母過世的時候,徐家人曾經找上門,但是後來,徐家老爺子,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因為你生母的事情,氣急攻心而過世,最後兩家人鬧翻了,恐怕因為徐家老爺子的事情,徐家人才那麼多年不關心你的。”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的這句話,淡淡的聲音說道:“這件事我也聽先生說了,所以我對他們,說怨恨是沒有的,畢竟我的身上還留著一般季家人的血,季家人害死了我的生母,他們因此也怨恨了我,我不怪他們。”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無奈地搖頭,小姐嘴裡說她不願意徐家人,可是如今她不願意見徐家人,所有人都覺得她在怨恨他們,她這話沒有人能相信。
“小姐,老奴建議您還是看看這封信比較好,徐家人是四大世家之一,他們如果認了您,對您以後也好啊。”謝嬤嬤語重心長地對著季忻然說道。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的這句話,她猶豫了一下,隨後拿起了信。
如今徐家的當家人正是季忻然的大舅舅徐安陽,而這封信正是出自於徐安陽之手。
徐安陽在這封信裡面,放低了姿態,對季忻然道歉,對他們徐家人這些年來對季忻然漠不關心表示道歉,他說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徐氏真是徐安陽的妹妹,也是徐家人最寵愛的孩子,當年徐季兩家老一輩約定,在徐氏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她就定好了夫家,當年徐家對季天祿也是做了一番調查,知道季天祿雖然配不上徐氏,但是可以說不算有太大的缺點,雖然這一生是坐不上高官位置,但是季家的家底還有徐家的幫助,可以保障徐氏一生平順。
而徐家也為了培養徐氏和季天祿的感情,在徐氏還沒有及笄的時候,把她送入京城。
徐氏註定是一個充滿『色』彩的女子,她的美貌和才華註定在京城裡面留下一筆濃重的『色』彩,而徐氏來到京城之後,很快成為京城第一貴女。
按理說,徐氏如此優秀,身邊有那麼多優先的男人追求,季天祿身為徐氏的未婚夫,應該是感到驕傲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因為大男人自尊心的作祟,讓季天祿覺得,他駕馭不了徐氏,認為徐氏太過於驕傲,讓他不爽,於是,季天祿愛上了小鳥依人的白氏,不顧家族的反對,想要在徐氏還沒有進門之前,納白氏為妾。
當時的徐家大為震怒,想要打壓季天祿,打壓白家,只是沒想到,白氏的姐姐,莊妃進宮,當時的莊妃還不是妃子,但是備受承懷帝的寵愛。
不得已,徐家只能停止打壓白家,但是卻讓季家妥協了,讓季天祿在沒有娶徐家進門之前,不能納白氏為妾。
嫁入季家之後的徐氏自然不屑和白氏爭寵,而她在季家也沒有得到季天祿太多的寵愛,毫不容易有了季忻然這個女兒已經很是滿足,並打算傾盡一生卻培養季忻然這個女兒。
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徐氏會被陷害偷人,並且自盡而亡,當時徐家就覺得徐氏是被陷害的,他們很是瞭解自家的女兒,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偷人呢?而徐老和徐老夫人因為女兒這一死,備受打擊,兩老分別倒下,最後是徐安陽帶人連夜趕路來到京城,為自家的妹妹討回一個公道。
當時的季家因為徐氏偷人的事情,成為京城上下的笑柄,當季家人看到徐家人的時候,兩家人看著彼此,就如同仇人一般,最後徐安陽並沒有見到自家妹妹的屍體,更沒有見到季忻然本人,因為他來到季家沒多久,兩家人才爭吵沒多久,他立刻接到了家族的飛鴿傳書,他的父親因為備受打擊,在他離開沒多久,就過世。
身為徐家的繼承人,徐安陽只能暫且放下妹妹的事情,返回西南,處理家夫的後事,而隨後,守孝在西南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