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聽到季忻然這樣一說,她頓時哇地抱著季忻然的大腿,哭泣了起來。
季忻然沒想到她的這一番話竟然惹得夏柳哭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被別人看到了,以為是我訓斥你了呢,到時候你可是丟大臉了!”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話語,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哽咽地看著季忻然說道:“別人說就說了,奴婢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呀!”季忻然打趣地看著哭得臉紅的夏柳,說道:“夏柳,你看看你,你哭得我裙子都溼了,我又得換衣裳。”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話語,臉更加紅了起來,諾諾地說道:“小……小姐,奴婢錯了。”
“乖,去整理一下你的儀容,再幫我拿一件乾淨的衣裳。”季忻然拍著夏柳的肩膀說道。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是”了一聲,隨即起身不好意思地離去。
等到季忻然換好了衣裳之後,謝嬤嬤走了進來,看到夏柳眼圈的模樣,不解萬分地說道:“這是怎麼了?”
“蟲子飛進她眼睛裡面了。”季忻然幫夏柳解圍地說道。
謝嬤嬤:“……”
夏柳滿臉尷尬,真是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季忻然看著夏柳不好意思的模樣,好笑地搖頭,轉移了謝嬤嬤的視線,對著謝嬤嬤說道:“嬤嬤,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話語,也不再關注夏柳為什麼眼圈紅,對著季忻然說道:“小姐,已經安排好這些丫鬟了。”
季忻然點頭,將手邊的一個盒子遞給謝嬤嬤,說道:“這是這些丫鬟的賣身契。”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小姐,這些丫鬟的賣身契都給您了?”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驚訝的口氣,她臉上也帶著無奈的表情,點頭對著謝嬤嬤說道:“是的,都給我了,我想拒絕都沒辦法。”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這句話,收起臉上驚訝萬分的表情,感慨萬分地說道:“昇平公主一家人對您真的很不錯,沒有血緣關係,卻勝過血緣,這一點,真的讓人驚訝。”
季忻然點頭,想到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季家人,恨不得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後來,他們看到她有一絲利用的價值,也恨不得剝削到她一點都不剩。
如今看到她毀容,季家人便把她棄之如敝履。
季忻然想到這裡,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辛虧她從來就沒有把一切希望放在季家人的身上,對於這些親人,她也不抱於任何希望,所以才不會有任何失望。
“嬤嬤,你知道嗎?乾孃他們對我那麼好,讓我有些愧疚,我什麼都幫不了他們,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米蟲。”季忻然無奈一笑,對著謝嬤嬤說道。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安慰地對著她說道:“小姐您怎麼會是米蟲呢?小姐您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對於昇平公主來說,這些對她們來說僅僅是從指縫裡面流出來的一點,您真覺得愧疚,把他們的恩情放在心上,以後有機會,再好好地回報。”
季忻然知道謝嬤嬤說得很有道理,她苦笑,她只能這樣安慰了。說實話,她還真不喜歡依靠別人過日子啊!
謝嬤嬤看著季忻然苦澀的表情,隨即道:“外面的宅子已經找好了,如今小姐想要搬出去,確實不太好,只能找一個恰當的時間才行,還有,原本嬤嬤覺得覺得,宅子裡面需要一些丫鬟才合適,如今昇平公主送了這些丫鬟,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也讓我們省了一些銀子。”
季忻然點頭,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中沒有銀子,對她來說,真是很多事情都困難,雖然說,她手中是有元先生給得令牌,可以在全國最大的懷安銀樓裡面拿到銀子,但是她覺得,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絕對不會動用這個令牌。
還有洛國公給的上萬兩銀票,那些她也絕對不會動用。
季忻然手搓了搓下巴,看來她得想辦法賺錢才行了!
比起季忻然在洛國公過得安逸日子,陳氏情況並不是很好,那天季忻然被昇平公主和洛天帶走之後,陳氏氣得暈倒了,當年晚上,季天祿過來看陳氏,陳氏在兒子面前咒罵了昇平公主和洛天一番,甚至也把季忻然罵得狗血噴頭,讓季天祿也對他們恨得牙癢癢的,對於季忻然這個女兒,季天祿真是恨不得在當年把她掐死。
季天祿在陳氏面前說,就當他沒有季忻然這個女兒,並且告訴陳氏既然季忻然離開了季家,那就不必接她回來。
陳氏聽到兒子的這番話,雖然也不打算要季忻然這個孫女,但是過不了幾天便是選秀了,縱然如今季忻然額頭受了傷,也不可能透過選秀,但是一旦他們季家真的把送她進宮,被人議論的便是他們季家,所以說,要算賬,也是等選秀結束之後,再好好和季忻然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