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祿看著陳氏,說道:“在選秀前的時間,曼姐兒就安分地呆在她院子裡,靜心修養,府上不許議論這件事,皇上今晚是讓我罰跪,就是敲打我們季家,就算我們季家出了天女,如果做出什麼忤逆皇上的事情,皇上也絕對不會饒恕我們。”
陳氏認真地點頭,對著季天祿說道:“祿兒你放心,孃親也交代了下去,同時也讓白氏注意一點,我們正在查,到底是誰將曼姐兒的生辰八字給洩『露』出去的。”
“這件事確實得查一查。”季天祿點頭,心裡惱恨這個幕後的推手,如果她不是將他女兒的生辰八字傳得沸沸揚揚,他這個女兒是天女的事情更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現在還被皇上給警告了,真是一點非分之想也不敢有,一旦惹怒了皇上,他們就如同螞蟻一般,隨便被皇上捏死。
陳氏心裡還是不安,抓著季天祿的袖子,說道:“曼姐兒還可以參加選秀?”
“怎麼不行?”季天祿聽到陳氏的話語,隨即挑了挑眉頭,眼裡難掩著得意,說道:“孃親,皇上並沒有剝奪曼姐兒選秀,恐怕經過選秀之後,我們的曼姐兒會成為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到時候就是我們季家輝煌騰達的時候了!”
季天祿隱隱約約察覺到了皇上的想法,恐怕是打算在選秀中給他的女兒一個好的安排。一旦這個女兒被指婚給那個皇子,說不定這個皇子就是皇上心目中的繼承人,他將來就是國丈了!
季天祿越想,越是興奮了起來。
陳氏被兒子這樣一說,當然也有些激動,不過陳氏的閱歷比她的這個兒子還多,看著兒子臉上的興奮表情,她狠狠地抓住季天祿的手,沉聲說道:“祿兒,越是到這個時候,你越要冷靜行事!”
陳氏的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從季天祿的頭頂上澆下來,瞬間讓他剛才得意忘形的表情澆滅,他端正了自己的態度,點點頭,說道:“孃親,你說得對!我一定要冷靜。”
“現在曼姐兒是天女的事情一定鬧大了,你身邊的同僚如果問起這件事,你別『露』出得意的表情,要淡定行事,別傳到了宮裡,讓皇上知道了,我們季家可是遲不了兜著走!”陳氏警告地對著兒子說道。
“兒子明白,孃親放心吧。”季天祿點頭說道。
“還有,既然皇上真的有把曼姐兒指婚的打算,你最近也不要和哪個皇子親近,等到皇上指婚再說。”陳氏提醒道。
季天祿聽到陳氏的這句話,他點點頭,說道:“孃親,兒子明白了,兒子胡注意言行的。”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記得讓人給你上『藥』。”陳氏看著時辰已經不早,不再留季天祿。
季天祿聽到陳氏的這句話,他點頭。
陳氏和季天祿不知道,兩個人的談話都被季忻然派去的暗衛聽得一清二楚,並且回來彙報給季忻然聽。
季忻然俏臉上面無表情,她真是太小看她這個祖母了,眼光確實看得長遠,如果沒有陳氏的提醒,恐怕季天祿會有些得意忘形,現在她的一番話卻讓季天祿冷靜了下來。
季忻然更是疑『惑』的是宮裡面皇帝的態度,他既然知道了季雪曼是天女,難道還要給季雪曼指婚給他的其中一個兒子?如果真的是這樣,季雪曼被指婚的兒子真的會是他將來的繼承人?
季忻然心裡真的有些納悶了,看著面前的暗衛,說道:“一會你把事情和師兄也說一遍,看看師兄有什麼看法。”
“屬下明白!”暗衛恭敬地說道,“小姐,您讓我調查的事情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季雪曼的胭脂來源於容妃,容妃也是一直用著這個胭脂,每個月也會派人送這些胭脂過來給季雪曼,而季雪曼自從被容妃接近宮裡,一直都是用這個胭脂抹臉的,至今為止,已經有八年的時間。”
“來自容妃……”季忻然聽到暗衛的話語,嘴裡呢喃了一句,隨後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確定容妃也一直用這個胭脂嗎?”
“屬下確定!”暗衛肯定地對著季忻然說道。
“我記得容妃在三年前生下了九皇子,是吧?”季忻然眉頭皺了起來。
“沒錯!據說容妃生這個孩子的時候正好是觀音誕辰日,所以這位九皇子北堂笑宇不知道怎麼被人傳言為觀音童子,極其受到皇上的寵愛。”暗衛肯定地說道。
不對啊!季忻然聽到暗衛的話語,眉頭皺得更深的,她明明調查過,一旦容妃也和季雪曼一樣使用這樣的胭脂,她這輩子根本就無法生育,怎麼可能會生下孩子?難道容妃和季雪曼所用的胭脂不一樣嗎?
季忻然怎麼想都想不出結論,她將這件事給壓在心裡,對著面前的暗衛說道:“好了,你先把這件事告知師兄,看看他有什麼樣的想法,回來在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