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曼聽到陳氏的問話,她臉上難掩著擔憂,點頭說道:“早晨的時候請了大夫了,大夫說天氣變化的緣故,原本孃親想要過來給祖母您請安的,但是沒想到剛起床,就腦袋眩暈,孫女自作主張,讓孃親今天早上先好好休息,等到病好之後再過來向祖母您請罪。”
陳氏聽到季雪曼這樣一說,她點頭,舒展了眉頭,對著她說道:“你這樣做是對的,身體重要。”
“謝謝祖母。”季雪曼聽到陳氏的話語,朝著她行了一個謝禮。
“好了,時辰不早了,一會你們要出去,出去的時候注意安全,讓丫鬟都緊跟你們了,可別走丟或者被登徒子給冒犯。”陳氏說到這裡的時候,將目光投在季忻然和季雪曼的身上,說道:“曼姐兒和然姐兒要尤其注意,你們不久之後就進宮,可不能因小失大,影響了你們的名聲,那就不好了。”
“是,祖母。”季忻然和季雪曼聽到陳氏的提醒,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
“曼姐兒……”陳氏將目光投在季雪曼的身上。
“祖母?”季雪曼抬起頭。
“今天兩位公主邀請你的,你可千萬注意,不能因為陪著兩位公主而忽略了你三個妹妹,一會她們出了什麼事情,回來我可是唯你是問!”陳氏難得板著臉,一臉嚴肅地對著季雪曼提醒道。
季雪曼聽到陳氏的這句話,她點點頭,認真地說道:“祖母您放心,今天是孫女邀請三位妹妹出去的,一定不會讓她們有事,一定會讓她們『毛』發無損地歸來。”
季忻然一聽到季雪曼的這個保證,挑眉,『毛』發無損啊!
陳氏也聽到季雪曼的這個保證,滿意地點頭。
出門的時候季府特地準備了兩輛馬車,季忻然和季彩蝶一輛,季雪曼和季曼凡一輛,而她們隨身帶著兩個丫鬟,今天為了防止意外,季忻然把夏柳和夏荷帶去賞桃花。
夏柳力氣大,在元先生那裡的時候,洛天為了季忻然這個師妹,還特別教會了夏柳一下簡單的功夫,以防止季忻然有啥意外,雖然洛天知道季忻然的毒術很是不錯,但是這毒術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是不能拿出來的,有夏柳在她的身邊保險一點。而夏荷是三個丫鬟裡面最穩沉穩的。
馬車裡,季彩蝶想到剛才在陳氏那邊鬧起的不愉快,忍不住和季忻然抱怨地說道:“三姐姐,你看季雪曼和季曼凡今天這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樣,她們是想要勾引男人是吧?一點都沒有羞恥心!”
“咳咳!”季忻然聽到季彩蝶的嘲諷,她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好笑地看著憤憤不平的季彩蝶,忍不住出聲說道:“五妹妹,姐姐發現今天你也花枝招展。”
季忻然的話才落下,季彩蝶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她明白季忻然的意思之後,氣得瞪眼說道:“三姐姐,你罵我!”
季忻然看著季彩蝶瞪眼氣憤的模樣,她挑了挑眉頭,對著她說道:“我的話有罵你的詞語嗎?我真不是誇獎你嗎?”
“你……”季彩蝶剛想說這花枝招展是剛才她罵季雪曼和季曼凡的詞語,說她們不好聽的話,現在季忻然怎麼能用在她的身上,可是才想質問她,想到這詞語確實也不像是罵人的話,也不是想出自於季忻然之口,她頓時有些說不過來了。
在馬車裡面的其他四個丫鬟看著季彩蝶吃癟的模樣,齊齊忍不住想要笑出來,可是這四個丫鬟還是知道分寸的,明白如果笑的話,恐怕會招惹季彩蝶的不滿,只能生生地將笑聲給憋住,只是上下聳動的肩膀,可是此時的她們憋得有多麼的痛苦。
季彩蝶說不出話,只能拿眼珠子直直地瞪著季忻然來表示她的不滿,只是看到季忻然竟然淡定地吃著糕點,一點都沒有像她服軟的模樣,她堅持不下來了,委屈地說道:“三姐姐,你都不安慰我一下,還嫌棄我。”
季忻然吃完了手中的糕點,接過夏荷遞過來的手帕,輕輕地擦拭了一下手之後,抬起頭,看著哀怨不已的季彩蝶,她說道:“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
你說我花枝招展!
季彩蝶正想說這一句,可是話語還沒有脫出口,卻被她止於牙縫間,改口說道:“你幫著季雪曼和季曼凡說話!”
季忻然看著季彩蝶此時的模樣,就如同得不到糖的小孩一樣,正鬧著小脾氣,好氣又好笑,伸出蔥白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對著季彩蝶說道:“你別任『性』了!剛才你在祖母那邊和季雪曼、季曼凡兩姐妹作對,也不怕她們報復你,要知道,現在她們的身份可是比我們高,再說了,雖然你現在是在祖母身邊,但是祖母的心裡,最重要,最疼愛的便是季雪曼,一旦她在祖母面前給你穿小鞋,到時候你失寵了,你可別哭鼻子。”
“我才不會哭鼻子呢!”季彩蝶聽到季忻然的最後一句話,她口是心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