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極其尖銳刺耳,似乎能劃破人的耳膜一般,讓季忻然捂住耳朵,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北堂赫奕衝著身邊的屬下命令道。
北堂赫奕的屬下聽到自家主子的話語,隨即快步地朝著外面跑過去。
“師兄,你看他們,這笛聲似乎能控制這些殺手!”季忻然的目光猛地落在地上正打滾不斷的殺手身上,按理說,這些殺手此時應該是無力動彈的,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能活動,而僵硬的動作,顯然不是他們自己主動做出來的,而是受到了外面這刺耳笛聲的控制。
不僅僅如此,季忻然發現,這些殺手臉上難掩著痛苦,彷彿正在遭受著什麼苦難一樣。
突然,“砰”地一下,地上的殺手接二連三地自爆了起來。
洛天和北堂赫奕發現這一變故,兩個男人齊齊擋在季忻然的面前,以保護的姿勢保護季忻然不受到這些殺手自爆而迸發的鮮血以及殘缺的身體部位所砸到。
“嘔!”
剛從石桌下來出來的謝嬤嬤和夏柳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個畫面,兩個人臉『色』更是難看了起來,這慘不忍睹的畫面更是讓人作嘔,而兩個人忍不住彎腰吐了起來。
不僅僅是謝嬤嬤和夏柳,就連北堂赫奕的屬下看著這一幕,齊齊都呆滯了起來,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看著血肉『迷』糊的畫面,一個個感覺到腳底冒起冷氣,渾身上下都打著冷顫,太可怕了!
北堂赫奕和洛天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雖然兩個人面不改『色』,不像其他人那樣臉上『露』出懼怕的表情,但是兩個人面『色』嚴肅,眼裡難掩著凜然,這件事,這次刺殺,不簡單!
“師兄,睿王,你們別擋著我了,我都看不到了!”就在這個時候,季忻然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
季忻然的聲音讓洛天和北堂赫奕收起臉上的冷意,隨後洛天無奈地說道:“師妹,這些人自爆了,很恐怕,你最好別看,免得做噩夢。”
她不怕啊!她以前都見過更加恐怕的場面,不就是自爆嗎?以前她看親眼看到人體呢!
季忻然在心裡嘀咕著,但是她這些話可不敢當著洛天和北堂赫奕的話語說出來,既然兩個男人如此好心不讓她看,那她還是乖巧一點吧。
“哦,那現在怎麼辦?師兄,那刺耳的笛聲似乎停止了,還有,我似乎聽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季忻然對著洛天說道。
洛天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和北堂赫奕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立刻朝著外面快步地走了出去,當然,洛天生怕季忻然會出事,還是讓這個丫頭在自己身邊,隨身保護著為好,於是他也把季忻然給拉出了破廟,出來的時候,他也不忘捂住季忻然的眼睛,生怕季忻然看到血肉『迷』糊的畫面。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只是今晚這場刺殺讓季忻然所有人感覺到冰冷無比,就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都讓人作嘔。
“師兄,你不用捂著我眼睛了,我走路都不方便。”季忻然嘟嚷地對著洛天說道。
洛天聽到季忻然的聲音,放下捂著她眼睛的手。
外面一片漆黑,但是季忻然、北堂赫奕以及洛天他們卻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外面發生的一切,只見北堂赫奕的屬下站在他們的不遠處,發現季忻然他們走出來,隨即快步地走到他們的身邊保護著。
打鬥的兩個人身穿著黑衣裳,全身上下都緊緊地包裹在一起,似乎和這夜『色』融合在一起,唯有一雙充滿殺氣的目光在這黑夜裡面顯得特別的酌量。
季忻然眉頭一皺,這兩個打鬥的黑衣人,到底哪個才是剛才吹笛子的人呢?
就在季忻然思考的時候,只聽到身邊洛天小聲地對著季忻然說道:“左邊那個應該是殺手。”
“嗯?”季忻然聽到洛天的話語,猛地抬起頭來,“右邊的呢?那黑衣人是誰?”
洛天聽到季忻然的問話,無奈的目光看著她,無聲地說著兩個字“暗衛”。
季忻然:“……”
她好像拍自己的腦袋重重地一下,她怎麼忘記了暗衛在他們的身邊了?這是愚蠢了!
剛才雖然處境有些危險,但是洛天和季忻然兩個人完全可以應付,所以元先生安排在他們兩個人身邊的暗衛都沒有出現過,想必暗衛發現了破廟外還有殺手,同時這個殺手還是老大,在破廟裡面的殺手自爆之後,於是發現情況不對勁,暗衛才出手阻止了即將離開的這個黑衣人。
北堂赫奕的屬下跑出來,正巧看到兩個黑衣人糾纏在一起,也分辨不出哪一個是敵,哪一個是友,只能乾站在一旁看著。
“表哥,右邊的那個人是家族給我的暗衛,左邊那個應該是殺手一夥人。”洛天知道,暗衛這件事隱瞞不住北堂赫奕,只能換一個藉口,將元先生給他們的暗衛說成洛家的暗衛。
在鐘鼎之家總會有一些保命的秘密,有些家族會自己培養暗衛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