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被元先生這樣一看,渾身上下都僵硬住了,甚至額頭上冒出虛汗,有些害怕和元先生對視,感覺面前這個男人的氣場比起季府老夫人以及旁邊這位季大人還要強烈。
季忻然看著自家的丫鬟膽小的模樣,上前袒護地說道:“先生,您別嚇住我丫鬟了!”
“膽子比老鼠還小,這樣可不行!”元先生看著自家的小弟子如此維護這個丫鬟,一臉嫌棄地說道。
季忻然聽到元先生的話語,輕笑出聲,安撫地拍了拍夏柳有些僵硬的身子,對著元先生說道:“夏柳是有些膽小,沒辦法,她沒有見過世面,不過她從小就照顧我,人還是挺忠心的。”
元先生聽到小弟子這樣一說,想了想,隨即點頭,對著她說道:“既然你認為她是好的,那就留下來吧!”
“謝謝先生!”季忻然聽到元先生的話語,頓時笑了起來。
一旁的季天祿看著季忻然和元先生都忽略他的存在,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心裡卻不滿,難道他是擺設嗎?
季天祿咳嗽的聲音讓元先生轉過頭來,淡淡的聲音說道:“季大人不是說趕時間嗎?怎麼還沒有走?”
“你……”季天祿聽到元先生趕人的話語,一口怒氣堵在心口。
還沒有等到他說完,元先生接著說道:“我這裡荒郊野嶺的,一會你離開晚了,回京城的路上可不安全,出了什麼事情,你可別說我元某人沒有提醒你。”
季天祿一聽這句話,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
季忻然看著季天祿臉上如同染『色』坊一樣好看的顏『色』,心裡快笑得開了花,不過嘴裡卻說著貌似關心的話語,對著季天祿說道:“父親,先生說得對,回京城這一路如果晚了,恐怕不安全,你還是早點起身出發回京城吧,女兒在這裡挺好的,先生不是說了,到了選秀的時候,會讓女兒會京城的!”
季天祿聽到季忻然的這保證,眼眸有些冷漠,直直地看著她好幾眼,最後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回去了,你的東西我會讓人收拾送過來的,好好和元先生學本事!”
“是!”季忻然聽到季天祿的交代,她垂下眼瞼,掩飾住眼底的嘲諷,貌似恭敬地對著元先生回道。
季天祿帶著他的人離去,季忻然舒了一口氣,終於走了!
“你這個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果子,當年徐丫頭嫁給他,簡直就是糟蹋,最後她還出了事情!”元先生冷冷的聲音看著遠處,對於季天祿,他打從心底不滿,昨日要不是想要見到季忻然,他都想把這個人給轟出去,免得糟蹋了他的地方。
季忻然聽到元先生嫌棄季天祿的話語,她輕笑,只是笑不入眼,對著元先生說道:“我知道他不是好果子,但是他怎麼說都是我血緣上的父親,雖然很想收拾他,但是理智上告訴我,我可不能做出弒父的舉動。”
“哼!”元先生聽到季忻然的話語,冷冷地哼了一聲。
“先生,可以和我說說我孃的事情嗎?當年到底是什麼回事?”季忻然收起臉上虛假的笑容,認真而嚴肅地看在元先生問道。
元先生聽到季忻然的話語,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和你說,先進去吧,等到適當的時候會告訴你的。”
季忻然聽到元先生的話語,點點頭。
季忻然和元先生才走進屋子裡,只見洛天跑了進來,“先生,小師妹,你們餓了嗎?”
“你是豬啊,剛吃完半隻雞,現在就餓了?”元先生聽到這個三弟子的話語,一臉嫌棄地對著他說道。
洛天被自家的先生嫌棄,也不生氣,笑呵呵地說道:“先生,其實我這關心的人不是你,而是小師妹,怕小師妹餓了!”
元先生被三弟子這句話說得噎住了,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季忻然看著聰明的元先生竟然被自家的弟子堵得說不出話來,笑得開心了起來,儼然嘲笑元先生的模樣。
元先生聽到季忻然的笑聲,側頭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最後對著洛天說道:“既然你如此關心你師妹,那你就煮點東西給她吃吧。”說完,他擺擺手,一副趕人的模樣。
“好咧!”洛天聽到先生的話語,隨即轉身離去。
季忻然看著洛天離開屋子,不免有些驚訝,是洛天下廚?這個時代不是說君子遠庖廚,而剛才從季天祿和洛天的談話,她知道,洛天的父親在朝為官,家世恐怕也不低,否則季天祿不會如此客氣地和他說話,他一個世家公子不是講求規矩,這下廚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怕掉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