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祿看著陳氏這責備的目光,他乾笑了幾聲,“孃親,白氏也有過錯,您再好好地懲罰她,只是她不是罪魁禍首,真休棄她了,傳出去,對季家也不好,您說是不是?”
在白氏沒有來到這裡之前,陳氏和季天祿已經商量好了,如果確定這件事是白氏所為,那麼季家不能有這樣狠毒的主母,白氏必須被休棄。
白氏聽到陳氏的話語,眼皮頓時一跳,心裡萬分慶幸,幸虧剛才她沒有承認這一切,否則現在她不是悲催了嗎?
陳氏聽到兒子的這番話,看著白氏沉思了起來,如今白氏把一切罪名都推給了陳嬤嬤這個罪奴,她只是說她管教不嚴,這件事就算是鬧到宮裡面,他們季家也是討不到便宜,因為白氏說了,她沒做這一切,而陳嬤嬤認這些錯!
陳氏心裡不甘,冷冷的目光投在白氏的身上,隨即說道:“白氏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會管教,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我真懷疑她還能不能管好季家的後院!”
季天祿聽到陳氏的這句話,深思了起來,隨即對著陳氏說道:“孃親,既然如此,以後中饋之事就勞煩您『操』心了,以後白氏好好地管教子女就行。”
白氏聽到季天祿這句話,頓時著急不安了起來,這就是她當家主母的權利都給剝奪了啊!那她這個季家主母還有什麼意思?
還沒有等到白氏說話,只聽到陳氏接著說道:“管教子女?哼!昨晚她的好兒子做的事情難道你忘記了嗎?她不配管教子女!”
季天祿聽到陳氏這句話,嘴巴緊緊地抿在一起,想到今天去元先生那裡鬧砸的事情,他心裡一股惱意就猛地冒了出來,點點頭,贊同地說道:“確實不會教導子女!”
白氏聽到季天祿這句附和的話語,氣得眼睛都紅了起來。
季天祿接著說道:“孃親,以後姐兒這邊您好好,哥兒這邊兒子會好好地培養的。”
“嗯!”白氏贊同地點頭。
“老爺、夫人,那妾身不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了嗎?”白氏再也忍不住出聲問道。
陳氏聽到白氏的這句話,沒好氣地衝著她說道:“你怎麼會什麼事都做不了了呢?以後你給我好好地修身養『性』,學學怎麼做一個好的當家主母,別把白家那些商賈算計的心都弄到季家上,弄得後院烏煙瘴氣的,什麼時候學會大家之氣了,什麼時候再出門!”
白氏聽到陳氏的這句話,不甘地抿了抿嘴巴,“是,孃親!”
“孃親,這個罪奴怎麼處置?”季天祿冰冷的目光投在一直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陳嬤嬤身上。
“怎麼處理?直接打一頓,送進官府!”陳氏冷冷的聲音沒好氣地說道,看著陳嬤嬤的目光就如同看一個鼠輩一般。
陳嬤嬤聽到陳氏的話語,身子打顫,如果真的送進官府的話,那她還有什麼命可以活的?
不僅僅是陳嬤嬤害怕了,白氏也擔心不已,出聲為陳嬤嬤求情道:“孃親,老爺,你們就饒過陳嬤嬤一名,她是妾身的『奶』嬤嬤,妾身被她從小照顧到大,而陳嬤嬤也是為了妾身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的罪過妾身幫她擔一部分,只求你們饒過她一命,放過她一條生路吧!”
“再說了,如果真的把陳嬤嬤送進官府,這家醜往外揚不好,直接打發陳嬤嬤離開就好,就饒過她一名了,可以嗎?”白氏跪在地上對陳氏和季天祿懇求地說道。
“哼!她一條賤命難道比我們季家的兩位小姐『性』命還重要?如果不是她,我差點失去了兩個孫女!”陳氏聽到白氏為陳嬤嬤求情,氣憤之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孃親,求您……”白氏朝著陳氏磕頭。
季天祿看著自家的夫人為一個罪奴卑微求情的模樣,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側頭對著陳氏說道:“白氏的話語雖然不中聽,但是有一句話說多了,家醜不外揚,一旦把這個罪奴給送進了官府,那麼我們季家的家醜就說了出去,雖然今天然姐兒和蝶姐兒沒什麼大事,但是如果事情傳出去,她們還是受到影響的,母親,我們還是私下處置她比較好。”
陳氏聽到兒子的這番話,沉思了起來,看著在地上顫抖著身子的陳嬤嬤,說道:“行吧,打她一百大板,將她輦出季家!以後她還有她的那些家人,不許再為季家做事!”
打一百大板!
白氏聽到陳氏這個懲罰,頓時瞪大了眼睛,陳嬤嬤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少,這打一百大板,簡直就是要了她的『性』命啊!還有,她的家人都不能為季家做事,原本她拿著陳嬤嬤的家人來威脅陳嬤嬤,現在一下子把人趕出去了,不僅她手上沒有脅迫陳嬤嬤的軟肋,這還失去了不少人,她真是虧大了!
白氏想到這裡,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對著陳氏說道:“孃親,罪不及家人,這把陳嬤嬤的人趕走了,這不太好吧?再說了,他們那些人都是妾身陪嫁過來的人,也算是妾身的嫁妝,這趕走人,是不是……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