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聽到兒子驚訝的話語,她冷笑了兩聲,“是被禁足了,可是她還有本事興風作浪!”
“到底是怎麼回事?”季天祿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陳氏今天去法源寺發生的事情以及回來之後季彩蝶和她坦白一字不漏地和季天祿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她嘆了一口氣,“原本我以為是季家的那個仇敵設計陷害我們季家,讓我們季家丟臉,那時候還想留著睿王下來,讓他給我們做主,現在,我真是後悔留下睿王聽這些事,簡直就是家醜!幸虧睿王不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是白氏,否則,這真是丟臉丟到了外頭!”
陳氏說到這裡,臉上的怒氣更加旺盛,怒瞪著面前的兒子,“當初我就說了,就算是你喜歡白氏,給她平妻的位置就不錯了!就算是徐氏犯錯,可以另娶別的高門之女回來,別扶正了白氏,當時你不聽,現在好了,簡直就是敗壞家門,身為嫡母,竟然拿著妾室的『性』命去要挾庶女,就算她們倆不是從她肚子裡面出來的,但是她們礙著她白氏的路了嗎?用得著如此算計,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樣一做就是毀了季家嗎?”
陳氏說著,拿著柺杖重重地捶著地面,一臉恨其不爭地看著面前的兒子。
季天祿臉緊緊地繃著一起,額頭上的青筋凸起,臉上難掩著憤怒,“孃親,白氏現在人在哪裡?”
“她自然還在她的院子裡!”陳氏聽到季天祿的問話,沒好氣地對著他說道:“回來我就審問蝶姐兒,她說一切都是白氏這個惡毒的女人讓她做的,隨後她以死謝罪,自己撞柱子,做這些之前還讓我好好保護她的姨娘,我都不知道說這個丫頭什麼好了,都澄清一切了,竟然還拿命去賭,我都老命都快被她嚇完了!”
季天祿聽到陳氏的這番話,恭敬地朝著她行了一禮,“孃親,是兒子讓您『操』心了!”
陳氏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對著面前的兒子說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
“自然是把白氏這個女人叫過來!”季天祿聽到陳氏的問話,咬牙切齒地說道。
陳氏點頭,是時候讓白氏過來了。
白氏這邊,當她得知請來的張大夫在門口被撞的時候,得意地笑了起來,只是她還沒有得意多久,聽到季天祿帶著太醫歸來的訊息。
白氏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看著陳嬤嬤,不解地說道:“老爺怎麼回來了?不是今天要帶著瑋哥兒去拜師嗎?怎麼那麼早就歸來了?瑋哥兒呢?他難道留在師父那裡了嗎?”
陳嬤嬤聽到白氏一連串的問題,她搖搖頭,對著白氏說道:“老奴也不知道,老奴立刻派人去問問。”
“趕緊去!”白氏聽到陳嬤嬤的話語,擺擺手。
“對了!”白氏叫住陳嬤嬤,“老爺把太醫請來了,那季彩蝶這個丫頭的『性』命不是保住了?”
她說到這裡,頓時有些慌了起來,“如果季彩蝶的『性』命保住了,那我不是倒黴了?嬤嬤,你說怎麼辦?”
陳嬤嬤顧不得讓人去打聽季奇瑋的事情,上前安撫地對著白氏說道:“夫人,您別慌,現在老夫人和老爺都沒有找您,就算是找上您了,你也不承認這件事是您做的,您是季家的當家主母,是莊妃娘娘的妹妹,他們不敢對您怎麼樣,再說了,您給季家生了兩個嫡女還有嫡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不會對您怎麼樣的,您要冷靜,知道嗎?”
陳嬤嬤安撫的話語漸漸地讓白氏冷靜了下來,她點頭,“你說得對!”
陳嬤嬤看著白氏冷靜的模樣,隨即說道:“那老奴去探聽一下小少爺的事情。”
“不!”白氏抓住了陳嬤嬤的手臂,“你去讓別的下人去打聽,嬤嬤,你留在我身邊!”
陳嬤嬤聽到白氏的這句話,隨即點頭。
很快,去探聽季奇瑋的丫鬟歸來,和白氏彙報,季天祿歸來的時候也同時把季奇瑋給帶回府,季奇瑋如今在自己的院子裡待著,據說季奇瑋下馬車的時候滿臉都是淚水。
白氏聽到這個訊息,心頓時提了起來,擔憂不已地說道:“瑋哥兒怎麼哭了?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行,我得去他那裡去看看才行。”
“夫人!”陳嬤嬤看著白氏要去找季奇瑋,隨即攔住了她,勸說地說道:“您忘記了,此時您被禁足在院子裡,一旦您出去,就被老夫人抓到馬腳,又訓斥您一番了!小少爺那邊您放心,他身邊的人都是您安排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小少爺不會有事的。”
白氏此時根本聽不進陳嬤嬤的勸告,她搖搖頭,“不行,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放心,就算是被老太婆罵一頓,我也得去見瑋哥兒,我太不放心了,真擔心他會出了什麼事,如果老太婆和老爺責備,大不了我帶著瑋哥兒去宮裡面和姐姐告狀!”
“您這……”陳嬤嬤聽到白氏這句話,無奈不已,想要繼續勸說她,可是還沒有等到她說完話,只聽到門口傳來羅嬤嬤的聲音,“夫人在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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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嬤嬤的聲音戛然而止,和白氏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臉上『露』出警惕的表情,羅嬤嬤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