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邊的陳浩天就算是功力全部恢複了,廣天上是有信心能夠以一敵二的,畢竟他有著數百萬年的深厚積累,並不是陳浩天和血冥教祖可比的,更何況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元崆可以從旁協助。
可是忽然之冒出了一個陳功,這讓廣天上人再沒有半點取勝的信心,甚至在他的內心深處還産生了一絲恐懼,而且這一絲恐懼正在從他的心底蔓延開來。
到了廣天上人這樣的境界,恐懼的感覺其實已經是非常遙遠非常陌生的事情了,可這個時候卻是無法抑制的滋生出來。
又是一聲巨響,三品蓮臺狠狠的砸在了無相玄毒幡上,把幡旗砸得滴溜溜的直往後退。
一抹血色沖上了血冥教祖的枯瘦臉頰,他的實力終究還是差了廣天上仙一截,如果不是有無相玄毒魔功恐怕早已經落敗了,但是血冥教祖卻仍然氣勢如虹的昂然而戰。
有一位太乙金仙的老爺在身後,哪怕是前面與他決戰的是無華觀的觀主廣法上仙,他血冥也不會産生哪怕一絲絲的怯意。
陳功深邃的眼眸深處殺機一閃,手掌一翻,掌心多出了一座渾體赤紅,火焰繚繞的火山。
這火山乃是那團先天火元地脈所化,千年時間,陳功在吸收煉化無窮無盡的火元力為己用之時,也在用無上神通把這座先天火元所化的火焰山脈給祭煉了。
原本就是先天火元所化,又被陳功的混沌元氣祭煉千年,又被陳功放到了虛仙界的世界本源之中,所以現在已然成為了一件先天法寶,熾焰火山。
陳浩天渾身一震,他感受到了濃鬱得近乎可怕的先天火元力量。
陳功傳了陳浩天祭用之法,然後淡淡地道:“天兒,去告訴所有人冒犯昆侖派的下場!”
陳浩天身子猛的一挺,雙目精光暴射,冷然道:“是,父親!”
然後他一手託著熾焰火山,大步淩空邁向慘烈的戰場,大聲喝道:“血冥叔叔,浩天來助你!”
早已經嘴角掛血的血冥教祖聞言,豪情萬丈的仰天長嘯,道:“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少主,這廣天老賊厲害,便交給你了,我血冥還是更喜歡欺負一下弱小啊,哈哈哈哈。”
說完,他便將那無相玄毒幡一卷,又把玄毒陰火扇一收,雙目向著元崆等人射去陰厲森冷的目光,露出一個猙獰陰毒的冷笑,道:“元崆,血冥爺爺來啦!”
那無相玄毒幡迎風席捲,無數股陰風夾帶著劇毒鋪天蓋地的向著無華觀的人湧去,而玄毒陰火扇則燃燒著濃烈的陰火飛射向元崆。
廣天上仙見血冥教祖說走就走,根本就把他放在眼裡,氣得火冒三丈,三品蓮臺放射出億萬道金光,帶起山崩海嘯的威勢向著血冥教祖的真身轟砸而去。
“廣天老賊休得猖狂,看打!”陳浩天大喝一聲,手中的熾焰火山騰空而起,轉眼間化為十萬丈高的巨山。
巨山之上有一座座山峰矗立,一團團火焰在山峰之間燃燒著。那些火焰發出恐怕的高溫,整個仙空似乎都要被這些火焰給點燃起來,四周圍觀的仙人,包括修為高深的大羅金仙都無一不感覺到了渾身的熾熱難受,恨不得陳浩天將那恐怖的火山給收起來,雙目之中無法剋制的透射出驚恐的目光,暗想著如果這火山要是砸向了自己,就算是不被巨山給砸死,恐怕也要被這熊熊烈火給直接燒成灰燼。
眾人之中,只有火雲兒覺得這恐怖的高溫輻射在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舒暢之感,被這樣的熱量包裹著,體內的元嬰說不出的愜意,這種感覺她只有在朱雀火山之上能夠感受得到。
先天火焰山!火雲兒的腦海之中電光一閃,差一點就要驚撥出口了。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火雲兒看向陳功的目光終於開始流露出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先天火焰山的厲害,那火他們朱雀一族都稱之為離火,乃是天地之間的真火,可以燒毀天地間所有的東西,就算是先天法寶也無法長時間承受此火的灼燒,甚至於她這樣的天生火屬性的大羅金仙級的朱雀,同樣無法長時間經受離火的焚燒,要離開朱雀火山的中心地帶修煉才行。
她的父親傲視群雄的神功便是藉助朱雀火山的離火修煉而成的,被稱之為南宮離火神功,只要他老人家釋放出一點這樣的火焰,一催動之下,可以把整座仙島都燒得幹幹淨淨。
現在陳功隨手取出一座這樣的火山給陳浩天使用,叫火雲兒怎麼會不恐懼。她不怕廣天,是因為廣天比她厲害不了多少,當然她的背後還有離宮朱雀妖尊。如果換成是廣法上仙親臨,她就得收斂起來了,因為廣法上仙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把她給滅了,就算是她的父親也要忌憚他三分。
這就是仙界,下面的人鬥得厲害一點沒有關系,卻不能夠直接冒犯到那些真正淩駕於眾人之上的絕世強者。
現在陳功給火雲兒的感覺,就是屬於那種仙界的絕世強者,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以將她給滅了,任她的背後是誰,都無法救到她。
且說陳浩天將熾焰火山祭起,廣天上仙首當其沖,只覺得有一股股熾熱到讓到恐懼的熱浪隨著熾焰火山的逼近而迎面撲來,臉色大變之下,暗呼不妙。
可惜已經遲了,熾焰火山壓頂而下,三品蓮臺與它一碰觸,立刻金光全失,一點點火星落在它的上面,立刻迎風一竄,變成了熊熊烈火。